濮陽維說話十分含蓄,因為,你能說他對“綠娘子”方婉是沒有感情的嗎?
他不但有情,而且這股情愫的暗潮已在他於“豊集城”中會晤方婉之後,不知不覺中悄然升漲,只是他尚不願說出罷了。雖然,他對方婉的態度,一直有些模稜,但是卻不能忽略了,他尚也深深愛著自己的白依萍及徐妍容。人們的謠言與有色的眼光是可畏的。雖然濮陽維尚有對他誓死效忠,忠心不渝的全體幫眾的擁護。
但這些可以引起非議的謠言,濮陽維卻是極不願意讓它來破壞自己與白、徐二位姑娘之間的情感。當然他並不畏懼這些可能發生的謠言,但是,至少他亦不希望讓人指責他是一個風流成性,用情不專的浪蕩……
“獨鶴”華一傑聽了濮陽維的話,那憂鬱的面孔上,不覺展露出一絲的笑容。
這時,他已經很滿足了,濮陽維的這番話中,至少可以證明這名震天下的後起英雄,對於“綠娘子”方婉還有著愛意,只是,尚不知這情意的深度如何?
華一傑清了清喉嚨,沉聲道:“有濮陽幫主的這幾句話,在下已經深為解懷,只要尊駕能瞭解在下那師侄女對尊駕的一片痴情,也就夠了……。”
華一傑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寓意十分深長的瞥了濮陽維一眼。
濮陽維玉面微赧,他默默的低下頭來。忽然,他又對華一傑道:“華兄且請稍候,在下進入內室一趟,稍停即來。”說罷離座而去。
這時“雙連掌”浩飛環眼一轉,悄悄附在華一傑耳旁道:“華兄!本座貢獻給你一個意見,你可一定要遵行啊……方婉那妮子,本座對她甚為喜愛,能否完成她這個心願,咱們也只有盡力而為了。”
華一傑面上頓露喜色,亦低聲道:“在下久聞婉兒提起前輩大名,並謂貴幫之中,前輩與她最是相得……目下尚請多予指點。唉!在下也是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啊……何況婉兒又是再下痛愛的師侄女。”
浩飛聞言之下,不由眉開眼笑,他向內室一望,又低聲道:“華兄無庸客套了……幫主與本幫各人,將於近日內赴雲貴交接處之‘青蜈山’黑石嶺,與苗疆派那些魔崽子一清舊賬,那時華兄可徑攜方姑娘至那黑石嶺相尋……須知近水樓臺先得月。”
華一傑心想妙極,他與“鐵面紅線”梅雲,乃是“天山派”中恩情彌篤的一對伉儷,這朝夕相處,情愛暗生的事兒,又怎會不知道?於是,華一傑極為輕鬆的笑了。說道:“浩老前輩對婉兒如此愛護,將來好事偕成,全為前輩一手所賜。”
浩飛哈哈大笑,正待說話,目光一瞥,已看見濮陽維自內室行出。
他連忙止住笑聲,目光卻盯在濮陽維手中一個水色的信封上。
濮陽維將這封信交於華一傑手中。微微一笑道:“華兄,在下回複方姑娘一函,請華兄轉交於她。”說著,濮陽維又向身後一招手,適才那兩名眉清目秀的青衣僮子,又雙雙進入,每人手中,皆捧著一個硃紅木盤。
木盤中,一面盛著百張金葉,及三粒銀光流燦的明珠。
另一盤中,卻放置著一方色作翠綠,精緻十分的翡翠玉盒!
華一傑急說道:“濮陽幫主這是為何?在下並不需要這些珍貴之物!”
濮陽維微微一笑,說道:“這三粒明珠,乃是請華兄攜迴轉呈掌門人‘雪靈老人’及鐵姥姥二位前輩,其餘一粒,便算在下敬致華兄的一點小小心意,華兄千里奔波,為他人之事成全其美,這點不成敬意之物,尚請哂納。”
濮陽維說道這裡,微微一頓,又向那些金葉子一指道:“至於這些區區之數,更屬微不足道,只是在下為華兄路上萬一之需而備,尚祈華兄萬莫推拒………”
華一傑又連忙道謝,卻堅拒那為數甚鉅的黃金……
這時,浩飛在旁連使眼色,華一傑無奈之下,始感激的收納下來。
濮陽維又一指那翡翠小盒道:“此為在下贈送方姑娘的一件薄禮,亦請華兄代為轉交。”華一傑連連頷首稱諾。
這時,濮陽維那英挺無倫的面龐上,展露出一絲誠摯的微笑。
說道:“華兄千里奔波,尚請在此小住數日,在下亦好略盡地主之誼!”
華一傑正待答話之際,門外又進入一個青衣小僮。
他躬身肅立,清朗的道:“敬稟幫主,監堂顧堂主在外求見!”
濮陽維不由微感一愕,因為自己這清居之處,顧子君除非有重要之事,輕易不會進入,目前莫非又有什麼重大之事發生了麼?
天山“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