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躲得開去。”
濮陽維正待說話。
愕立在一旁的秋月大師,亦哇哇大叫道:“幫主,這簡直已到達登峰造極的地步了!我佛曰:‘紅塵萬物’皆是一空,幫主這招劍式一出,確是無論何物,也要一掃而空了。”
濮陽維淡淡一笑,說道:“各位過譽了,武學一道,如汪洋瀚海,無際無邊,在下尚差得太遠……”
“七煞劍”吳南雲緩步上前扶著濮陽維雙肩,低聲說了八個字:“君若蒼海,我乃一粟。”
濮陽維真摯的一笑。亦低聲回了八個字:“君似山高,我若水長。”
一言出口,眾人齊豪邁的大笑起來。
天色已近黃昏,這一陣折騰,又耗去不少時光。
濮陽維等“冷雲幫”群豪,又跨在鐵騎鞍背之上,冒著悽悽秋風,奔向回程。
這一路十分平靜,沒有遭遇到任何阻礙。
但是,卻仍可時時發現四周隱蔽之處,常有一些不明身份的大漢,探頭窺視。
第三天凌晨,一行十四人,已賓士至田家埠外三里之處。
“雙連掌”浩飛這時手搭涼蓬,遠遠望著這片不甚大的村鎮,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說道:“幫主咱們是否入鎮小憩一刻?本座看來,各位也好似甚為疲累了。”
濮陽維正待說話。
“七煞劍”吳南雲已學“雙連掌”的口氣,說道:“浩堂主,本座看來,倒不是閣下疲累,大概是肚中酒蟲在作反了罷!”
浩飛不由老臉一熱,雙目一瞪。吼道:“好!好!吳刑堂,下次你可別跟我浩鬍子要酒喝,就是任你說破了嘴,也別想飲上一滴……”
濮陽維笑著阻止了二人的爭鬧,說道:“好了,好了,依在下看來,目前實不宜入城,一則城內必有丐門及‘黑旗幫’屬下的眼線,再者,咱們時間也不太充裕。此刻吾等先往舜耕山探察一番,也好早做準備。”
他又向四周打量一下地形,松轡夾腿,已帶馬率先行去。
日正當中。
延綿巍峨的舜耕山,已聳立於各人眼前。
一路行來,塵土蔽天,“冷雲幫”群眾,除了濮陽維、顧子君、吳南雲等人,仍神色自若外,其餘各人早已汗流浹背,灰塵滿身。
吳南雲回頭一瞧,浩飛?髯之上,沾滿了灰沙,已將那一把黑髯染成土色。
他微微一眨眼,正待取笑兩句。
“八臂神煞”顧子君已沉聲道:“大家注意,前面山窪中,好似有幾條人影晃閃……”
濮陽維星目半合,緩緩說道:“浩堂主,請即率二位香主前往一探。”
“雙連掌”浩飛答應一聲,身形已若大鳥般,騰空而起。
兩名香主,亦急急縱身跟去。
三條人影,迅若奔雷,瞬息間已消失在那深凹的山窪之內。
濮陽維微一揮手,“冷雲幫”群豪已然四散分開,嚴陣以待。
一刻後,山窪內已傳來幾聲叱喝,跟著又是一聲慘叫。
人影晃處,“雙連掌”浩飛與兩名香主,每人手中都提著一個人,已向這邊急急奔來。
浩飛用力將手中那滿身汙垢,鶉衣百結的大漢擲在地上,氣吁吁的道:“幫主,事情恐怕不妙了,那山坳之內,除了這幾塊廢料外,竟連一個鬼影也沒有,但是,地下的雜物遺燼,卻可證明曾有大批人馬,在此處歇宿過。”
靜立於浩飛身後的兩名香主,亦將擒獲的兩名漢子置於地上。
躬身稟道:“啟稟幫主,弟子擒獲的兩名漢子,看那一身裝束,定然是‘黑旗幫’賊子……”
濮陽維面上毫無表情,他一言不發,默默仰首沉思,這當兒,“八臂神煞”顧子君,已拍開那丐門弟子的被制穴道,他絕不多言,即以錯脈手法逼供,這丐門弟子受不住那刺骨般的痛苦,只有將那丐門幫及“黑旗幫”諸人行?,全然吐露出來。
“八臂神煞”顧子君傾耳靜聽,一雙濃眉已逐漸緊皺,面上更現出十分焦慮的神色。
濮陽維這時,緩步向顧子君身側,問道:“顧監堂,可問出什麼訊息沒有?”
顧子君急急低聲道:“幫主,目前情勢,於我幫甚為不利,適才本堂以錯脈分筋手法,逼出那丐門弟子實言,他說‘鶉衣幫’確與‘江北丐幫’聯手,更有‘黑旗幫’遺孽及時趕到加入,三方人馬聯盟之下,約有數百人之多,已於今日凌晨,分數撥行往淮陽山落月峰,襲擊我幫總壇,看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