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走去。
這白衣儒生,正是為報師門血仇,而孤身只劍遠赴四川的冷雲幫新幫主,毒手魔君的唯一傳人—濮陽維。
他自與八臂神煞顧子君等分手後,一路上晝夜不停的兼程急趕,經熱河,渡潛江,而直奔四川,足足行了兩個多月,已離目的地——富庶而人煙稠密的萬源府不遠了。
他所切齒不忘的仇人,正是如今號稱“天南第一劍”的武林名宿流沙劍金怒江。
金怒江居住在萬源,這位天南第一高手,早已名滿大江南北,望重武林,他的一手“流沙劍法”在江湖上堪稱一絕!
叄十年前的金怒江,也正是在魔君陝西秦嶺同襲毒手魔君的主要白道人物之一,但他卻較之叄賢四逸及淮南五奇等人來得幸運,他於毒手身負重創時,以他流沙劍最後雙絕招“黃沙蔽天”、“流沙無際”,在毒手魔君面孔土動了一劍,他最後雖也捱了魔君一記“赤煞掌”,但卻僥倖的逃得性命。
雖然,他叄年後才養好了傷,但自此卻威名更盛。因為他們雖是以多凌寡,但他到底是傷了那威名喧赫一時的毒手魔君一劍,而且仍活著回來。
他是夠榮幸了,在江湖上,他自有其天衣無縫的一套說法,他自然不會提及那場不公平比門的真象,本來,這炎涼的世界,就等於是一所冷酷的角力揚,觀眾永不會為倒下去的人鼓掌,不論他是失敗得如何光榮!
毒手魔君關毅,在那場激戰後,因受傷深重,隨即歸隱江湖,不問世事,而流沙劍金怒江卻更活躍起來,他繪聲繪形的,渲染秦嶺那次震驚江湖之戰,他自己是如何英勇,如何力敵那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稱的毒手魔君……自然,當時殞命的黑白道人物二十七人的事,他隻字不提。何況,更有那淮南五奇中,唯一生還的鐵掌華武助他說詞,人們的通性,往往只相信現竄的歪曲渲染,而不原去追究真實。這時,放馬林中的濮陽維,正悠閒的在草地上踱著,他憐惜的望著那正在嚼青草的白馬,心中忖道:顧堂主曾言及,那金怒江居於萬源城北的流沙莊中,名氣甚大,只要稍加打探,便不難問得,那時……想到此處,只為愛馬混身汗,他不禁雙眉微蹙暗道:
“坐騎已賓士了這大半天,已疲乏了,且休憩一刻,入夜時分,準可到達地頭了……。”
他正在自思自想之際,驀然聽到身後兩丈遠近的杯中,發出一絲極微的聲響,這聲音小極了,若不是濮陽維此等功力絕世的高手,換了別人是萬萬難以察覺的。
淮陽維面色驟然一寒,緩緩轉過身來,冷然向林中發話道:
“何方高人駕臨此間,怎不顯身一見?如此鬼鬼祟崇,豈不貽笑於人?”他語聲才完,林身驟然暴出一陣狂笑,嗖的一聲,一條黃影電射至濮陽維身前一丈遠處,大笑道:
『好個小雛兒,果然有兩手!你姓什麼?“洛陽維此時一打量來人,不由差點笑出聲來,原來此人高不滿四尺,一身黃土布衣褂,瘦骨嶙嶙,頭上禿得只剩下幾根稀疏黃髮,尖嘴削腮,兩隻眼球,也是金黃色,精光外露,顯然是個內外兼修的好手。
他說完話後,見對方並回未答,仍在向自己混身上下打量,這位面如猿猴的老人不禁氣往上衝,大喝一聲道:
“小酸丁,我老人家說話你聽見沒有?”
這時,濮陽維始冷然一笑,應道:
“聽見如何?不聽見如何?”這句話不說尚不打緊,一說出來,氣得這黃衫老者哇哇直叫,大怒道:
“好小子,老夫不過見你生得秀氣一點,有幾分內家火候,所以不惜紆尊降貴,想來點化於你,不想你小子竟如此不識好歹。”,他一見人家仍舊氣定神閒的望看自己,不由更加暴怒,大叫道:
“好!想你必持有幾手叄腳貓功夫,也罷!老夫且來教訓教訓你這目中無人的小輩!”,說罷一摺衣袖,就待動手。
淮陽維漠然一哼,說道:“且慢,我有話說:“
黃衫老人聞言一愕,忖道:“這小子莫非又有什麼花樣?”
只因適才黃衫老人在林中,施展開自己最擅長的輕身功夫“千里振翼”,尚被眼前這年青人察覺,心中就直不服氣,卻又摸不透眼前這俊秀後生根底,所以藉詞發怒,想一試對方功力。
濮陽維此時續道:“你我素無仇怨,若就此比試,待會任何一方受了傷都不好,這樣吧,不如咱們來個文比!”
黃衫老者介面道:“何謂文比?”
濮陽維笑道:“即是由雙方各出一題,再定一個輸嬴之法,然後各盡本身技藝功力施為,這樣,任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