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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二人一進門。一旁肅立之幫友皆紛紛拜倒,濮陽維無暇答禮,頻頻揮手,身形連閃,已進入大廳,只見大廳中亦站了十餘個面色悲慼的青衣香主,一見濮陽維進來,剛要行禮,這位新幫主一擺手,急聲道:

“師父……他老人家……現……現在怎樣了!眾人尚未及回答.忽有一人自右廂房掀而出,向著濮陽維恭身道:

“啟廳幫主,奉老幫主之諭,召幫主入內室參見!”

濮陽維回頭一看,原來是黑水一絕孫寒,遂顧不得與各堂主寒暄答禮,略一拱手,隨急輕輕入內。

一進屋,見一張紫木床靠壁放著,帳幔高掛,魔君擁著棉被,靠在床頭,雙目神光煥散,濮陽維一見,心內一陣絞痛,熱淚不由.奪眶而出.嗚咽一聲,撲倒在恩師塌前。

只見魔君那散漫的眼光,投在濮陽維身上,伸出一隻枯瘦的手來,摸著愛徒的頭頂,緩聲道:

『徒兒,為師總……算見你……回來……了,我總算在臨終……前見你回來了……啊……你瘦了……鬢髮那麼長……唉乖徒……苦了你……寶錄……上的武功,練得怎樣?”

尚未說完,就是一陣急喘,此時,一直站在魔君身側的一個八旬上下的銀鬚老者,急忙在魔君心口,背腰等處一陣搓揉,始見略為好轉。

濮陽維此時真個悲痛欲絕:

忍住了滿眶熱淚道:,“師父,弟子總算不負所望,已練至寶錄上所記載的境界了。”

魔君此時,猛然一提真氣,眼中神光湛然,微一抬手,只見侍立一旁的生死判官褚千仞,同那銀鬚老者,將魔君輕輕的扶起。

魔君提著一口真氣:道:

“好!你即練『修羅九絕』給為師看看!”

濮陽維悲應一聲,站起身來,將“修羅劍”掛在背後,魔君微一點頭,只見黑水一絕孫寒,拿著兩隻大小不同的布袋來,向濮陽維一躬身,隨即將口袋一鬆,只聞撲撲兩聲起處,兩隻才大如一個制錢般的小鳥,閃電似的疾飛了出來,驟聞得濮陽維長嘯起處,刷的一聲,一道白濛濛帶著煞氣的劍光連閃,兩隻大雪山特產的“雪烏”,已橫就地!真是奇速已極!黑水一絕又將口袋一鬆,又聽得一聲振翼之聲,倏然又發出了九隻“雪鳥”,只見濮陽維著的全身一轉,手中劍光暴漲。呼呼連聲,劍氣滿室縱橫,撲面生寒,根本快得連他出劍的方位都沒看清,劍光一停,那九隻“雪鳥”,亦是遭了和前兩隻相同的命運,被斬落地下,甚至連飛翅騰空的時間卻沒有,黑水一絕此時手中已換了那個較大的布袋,對濮陽維恭身稟道:

“請幫主留神!”說罷一鬆手,只見滿室白影亂飛,敢情正是要考驗濮陽維“修羅九絕式”中最具威力的一招“永別修羅”。

只見他淵停嶽峙,雙肩不動,猛提一口真氣,人已疾升二丈,身在空中快速的旋了一轉,“修羅劍”以驚人的速度刺空中二十七隻雪鳥,頃刻間,劍氣霍霍,一道白光在空中以眩人眼目的速度,來回疾駛,真個人劍不分,把滿室的雪鳥,盡皆捲入漫天劍氣之內,一轉眼間,二十七隻雪鳥已紛紛墜地,皆是自劍間被斬。

濮陽維飄然落地,劍已端正的插回鞘內,眾人不由盡皆欽服之極,魔君自濮陽維拔劍至歸鞘,一直目不轉瞬的看看,直到濮陽維連斬空中的二十七隻雪鳥完竣,才長吐了一口氣,無力的倒在枕上,但他心裡卻充滿了滿足和欣慰。 第四章 鐵翼飛騰 掌影如山

日正當中,這是個燠熱的叄伏天,蟬鳴無力,四野連一絲輕微的風都沒有,一切景物都顯得如此的疲憊和懶散。

這是一條通往大巴山的大道,萬輝縣的驛道,此時靜悄悄的毫無人跡。

是了,誰願在這驕陽當空的時光去趕路呢?難怪連一個商旅行人都沒有。

驀然一陣急驟的馬蹄聲,自遠處快速的傳來。

啊!原來竟是一匹混身毛色雪白,神駿無比的蒙古種馬。

馬上是一個身看白色儒衫的青年文士,他逐漸行近,放緩繩。

奇怪!在這火傘高張的時候,這青年儒生,竟連一絲汗跡都沒有,而且任他座下駿馬賓士,揚起老高的塵土,倘身上也潔淨異常,連一點兒灰塵都未沾。

這時,已可清晰的看到他的面龐,這不得不使人感到吃驚,不是他生得太醜陋而是他生得太美。

不是嗎?醜惡,固然會令人驚愕,而美得過了份,亦可使人發生相同的感覺而吃驚的。馬剛停蹄,白衣儒生微一晃身,離鞍下馬,那姿態瀟酒輕靈已極,他撫了下馬頭,然後牽著馬,向路旁不遠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