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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濮陽維有生以來,第一次沉醉在這芬芳的氣息中,這如蜜的溫馨中。

他輕輕撫著白依萍烏黑的秀髮,低柔的吻著她花瓣也似的面頰。

此時,他腦海中沒有淒厲的鬥毆,更沒有殘忍怨毒的仇恨。

他低聲喃喃說著一些久藏心底的夢囈,他貪婪的嗅著那陣陣如蘭似麝的異性芬芳,世界上,還有什麼比愛情更值得可貴的?還有什麼比愛情更值得留戀的?

兩人,都盡情的吐露出自己心扉中的情愫,傾訴著那從前不敢,也不好意思向對方傾訴的心曲。時間又過去了一大截,濮陽維萬分不願的將白依萍自懷中扶起。

他柔聲道:“萍妹,愚兄回程時,若經過令師兄那裡,定至該處與你相聚,若萬一不經此路,兩月後,你可徑赴皖北濮陽山找我。只待愚兄重任一了,那時,青山綠水之間,也就是我們永相廝守之處。”

白依萍聞言,玉面上不由泛起絲絲紅暈,她輕輕的,也是羞澀的道:“維哥哥,但望你永憶此言。天長地久,小妹,小妹一生等你,永不二心。”

濮陽維深情款款的凝視著眼前的這絕世佳人,他感嘆著上天對他的命運,可說是支配得太奇幻了,一個多月的相聚,竟使他如此深摯的愛著這美麗的少女,同時,也令這深情的姑娘,付出如此多的感情。

他過了一刻,強按心中如亂絲般的離愁,臉上現上一股悽然笑容,向白依萍道:“萍妹,愚兄歸期不遠,離日匪多,尚望你善自珍重。”

白依萍聞言,不由芳心一戚,晶瑩的淚珠兒又滾滾落下。

她痴痴的望著心上人俊俏而堅毅的面孔,慢慢的坐起身來,將懷中一條雪白的絲絹抽出。驀然─她將中指伸入口中,只見她玉齒一囓,一縷鮮紅的血液便順指流出,她疾然以指沾血,在白絹上寫了數行字,默然的遞給了濮陽維。

濮陽維展開一瞧,只見上面寫著四行悽然的詩句曰:盈盈相隔愁追隨誰為解語來香幃燈結細花隨穗落淚提愁字帶紅痕濮陽維心中竟不自覺的起了一陣淒涼、悲愴的感觸,他激動的一把將白依萍摟在懷中,焦熱的嘴唇,已深深印在白依萍那兩片柔滑溼潤卻微微顫抖的香唇上,他吮吸著白依萍殘留在嘴中的鮮血,味兒是如此的甜蜜,又如此的香醇!

殘霞滿天,暮靄四合,這一對心心相印的情侶,在無數聲珍重再會中,在牽縈悽迷的淚水中,依依而別。

白依萍一直等到看不見濮陽維的身影,才懷著滿腔離愁,黯然歸去。

第十三章 道義為骨 英雄為膽

崎嶇的道路,無窮無盡的伸展眼前,蒼穹的寒星,星羅棋佈的嵌滿於澄潔的夜空,夜顯得靜諡而神秘。

驀然,在這寂寂的荒野,一片雜落的墳冢後面,如鬼魅似的飄出兩個人影來,無聲無息的並立在這條不及五尺寬的土道上。

黑暗中,只見兩人一色葛布長衫,年紀彷佛甚大,右側那較瘦長的黑髯老者,正睜著精光四射的雙眼,瞪視著前方,面上一片肅穆之色,立於老者身旁的那人,身材矮胖痴肥,雙目細眯如線,一個血紅的酒糟鼻子,正一聳一縮的上下顫動,狀甚滑稽,然而,兩人神色之間,卻甚為凝重,好似有所期待。

不一刻一陣輕脆爽亮的馬蹄聲,已自遠方遙遙傳來,二人神色間忽顯出緊張之態,瘦長老者雙手互搓,一動不動的緊視前路。

此時,一匹高大健馬,已如風似的馳到兩老眼前,不及二十丈處,馬兒見有人阻於道中,已自放緩腳程,慢慢停了下來。

馬上的騎士,竟然是個年約二十上下,英姿颯爽、氣態軒昂的少年書生。

只見他身在馬上,冷削而沉凝的注視著道上二人,默默不發一言。

說時遲那時快,那瘦長老者微一提氣,雙膝微曲,人已如一條直線般,飄飄向前飛出三丈,一旁的矮胖老人走雙手向下微按,人卻似一團肉球般掠出,與黑髯老人不差分毫的同時落地,兩人這一手輕身功夫,的是精純之極。

兩人落地後,瘦長老者已沉聲開口道:“尊駕是否即為近日名揚天下的‘玉面修羅’濮陽維?”

那馬上騎士聞言,嘴角微微一撇,冷然道:“正是在下。前輩於此深夜荒郊,擱阻道中,莫非是因為在下不成?”

高瘦老人微微一笑道:“老朽孟文,與義弟孫瑞雲,早即渴望與尊駕一見,奈何總是時不我與。今夜偶得傳聞,知閣下必經此路,轉赴修武,故而老朽兄弟兩人,在此等候大駕多時!”

濮陽維見老者報出姓名,面上神色不由一動,他朗聲道:“原來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