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也未走滿三十招,便吃他一掌擊斃。”
車恕微微吁了口氣,又道:“這‘魔爪’甘濱,又於次年親赴點蒼,接連擊敗點蒼派十二護法,掌傷點蒼下院主持靜松道長,與該派掌門人‘玄門一劍’靜波,激鬥五百餘招後,撕裂‘玄門一劍’一隻衣袖,始傲然下山。”
浩飛忽然插嘴道:“這人武功雖高,卻並非不講道理,但為何別人如此懼他?”
車恕答道:“浩兄錯了!這‘魔爪’甘濱不但性格孤僻難測,而且毫不理會武林規矩,遇事全憑自己喜惡,獨斷獨行,甚至別人看了他一眼,也有喪失生命的危險!”
浩飛聞言怒道:“媽的,我就不相信這小子如此邪門,他孃的,老子在刀尖上打滾的時候,只怕那小子尚在吃奶哩!”
車恕忙道:“浩兄且請息怒!聞說這甘濱年齡不大,約在三十左右,他成名江湖,只是近兩年之事。”
濮陽維心中暗忖道:“自已揚名江湖,也是最近,但怎的卻未聞別人提過?是了,定是江湖好事之徒,近日才將自己名字與這人連在一起,故而尚無所悉!”
他正在暗自猜測,浩飛已小聲道:“車老二,到底這廝和你們結下什麼樑子?令你等如此緊張?”
車恕雙目怒張,答道:“說來真個令人氣煞,此事發生於七日之前,宮兄那時適巧外出訪友,臨行前將莊務交由愚弟代管,豈料在他走後的當天晚上,莊內便出了事情!愚弟那時正在室內練功,莊中護院值更,忽然慌張前來稟告,說宮兄寢室複壁,竟然神鬼不覺地吃人以內家重手法震開,夫人及婢女二人亦皆遭來人點了暈穴!我聞言之下,急急前往探視,並即令全莊戒備,探查賊?。待愚弟救醒夫人後,即請她檢查是否丟失物件,結果,夫人驚慌相告,宮家祖傳的一對‘雌雄鴛鴦玉’竟然被盜去一枚雄玉,那枚雌玉因由夫人自行存放,故而未吃賊人劫去,愚弟聞言之下,甚為惶急,正在此時,卻無意中,在宮兄書桌上發現一張紙條!”
車恕說到這裡,探手自懷中拏出一張寬約五寸的紙條來,遞給浩飛。
浩飛接過一看,只見上面寥寥寫著一筆狂草:“字示宮彤知悉:雌雄鴛鴦玉笑納,另枚雌玉準於半月內來取,此奇珍之物,非汝泛泛之輩所能享有也。”
紙條下端,卻畫著一條精巧的黑龍,黑龍之下赫然有著一隻枯瘦鬼爪!
浩飛雙目怒睜如鈴,厲聲道:“這小子好狂的口氣,好似人家祖傳之物,卻理該雙手奉送給他一般!媽巴子的,老子倒要掂掂這‘魔爪’甘濱,到底有多大份量!”
濮陽維面色沉凝,冷靜的問道:“車兄,這‘雌雄鴛鴦玉’除了其本身彌足珍貴,價值連城外,是否尚有其它異處?”
原來濮陽維素來頭腦細密,城府深沉,他一聞車恕述及盜寶之事,暗自推想:這魔爪子既然功力深奧無比,天下財物,只要他看上眼的,強取豪奪,便可予取予求,若不是“雌雄鴛鴦玉”尚有別的奇處,他定然不屑以如此手段,明盜暗竊。是而他有此一問!
那車恕聞言,雙眉一展,答道:“少俠果然思慮周詳,不錯!這‘雌雄鴛鴦玉’除了其本身翠綠晶瑩,毫無瑕疵,確可稱為價值連城外,若雌雄合壁,連成一雙,更可自其左右雙目內,各取出一粒紫銀雙珠來!此珠若碾成粉末,和酒服下,更可使人駐顏益壽,長命百歲,若習武之人服食,則其功力必可陡然增又一倍!”
車恕一停又道:“雙珠尚有一宗異處,便是若不將其服食,而隨身攜帶,則那名喚紫靈的紫珠尚可收避火之效,名叫銀靈的銀珠亦有避水之功!端的珍貴無比,價值連城!”
浩飛嘆息道:“想不到宮老兒為了這一雙奇珍卻平空惹來這多煩惱。咦?對了,你尚未告訴老夫,宮老兒現在何處?莫非……”
車恕一見浩飛滿面焦慮之色,不由急急慰道:“浩兄且請寬心,小弟於失寶次日,即遣人快馬傳報宮兄,唉!誰知宮兄回來,一見祖傳之寶遺失,且來人如此跋扈囂張,偏又是具有無比名望之身手,他急怒交加之下,一時便臥床不起,愚弟與宮兄交稱莫逆,近十年來,在本莊復蒙宮兄厚待有加,臨事之際,卻顯得如此失責。唉!愚弟真個愧對摯友,情不可宥!”
浩飛慰道:“車老二,且莫如此喪氣,去!咱們先去探視一下彤老病情,再做道理!”
車恕答應一聲,遂令宮雄出外小心戒備,自己帶著三人,轉向內莊而去。
一幢精緻雅潔的屋舍,連在一排巨大槐樹之後,這便是“紅楓山莊”主人,“神鵰”宮彤的居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