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南疾衝而出。
眾鐵騎恨恨地瞪了許宣與蘇里歌一眼;呼嘯著潮水般奔卷而去;雪塵滾滾;很快便消失在白茫茫的天地之間。
許宣鬆了口長氣;再也支撐不住;仰頭臥倒在雪地裡;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渾身無一處不痛。但此時卻彷彿什麼也感覺不到了。天那麼藍;雲那麼白;蘇里歌的笑靨那麼甜……這是他幾個月來;最為自在、鬆弛的瞬間。
當天夜裡;完顏阿勒錦家中又是親朋滿座;一片歡騰。比起昨日的屠狼搏虎;許宣打敗驕橫狂傲的海陵王;顯然更讓眾獵戶激動。眾人輪番敬酒;縱聲大笑;“雄庫魯”之聲不絕於耳。
完顏阿勒錦也喝得酩酊大醉;搖搖晃晃站起身;拍著許宣的肩膀;嘰裡咕嚕說了一大串女真話。
眾人齊聲歡呼。蘇里歌的臉頓時紅了;拽著阿勒錦的袖子;嗔道:“爺爺;別亂說話”她英秀爽朗;少有這般靦腆害羞的時候;眾人不由得哄聲四起;又是一陣大笑。
紇石烈女嬰抿嘴微笑;轉頭凝視著許宣;低聲道:“雄庫魯;你有妻子了嗎?”許宣一怔;登時明白阿勒錦在說什麼了;搖頭笑了笑。
他雖然油嘴滑舌;好開玩笑;對小青一口一個“娘子”;今日當著海陵王之面;也曾故意自稱為蘇里歌的“夫君”;但歸根結底;畢竟還只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年;這些話不過是玩鬧時的戲謔之語;未可當真。此時被蘇里歌的母親這般詢問;不由耳頰滾燙;微感尷尬。
紇石烈女嬰頗為歡喜;又貼在他耳邊;悄悄道:“你覺得我們的蘇里歌怎麼樣?”
許宣想不到她追問得如此直白;差點兒被酒水嗆著;咳嗽了一聲;道:“海陵王不是說了麼?蘇里歌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