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慕清風嬌笑道:“還不是拜你們白雲五惡所賜!”令狐樵奇道:“你作不作女人,幹我們何事?”
慕清風緩緩地道:“你可知東瀛有一種奇功,喚作悲酥清風掌?”令狐樵頷首說道:“不錯!悲酥清風掌陰冷玄寒,變幻百端,乃是東瀛第一神技。據老夫所知,只有我教護法長老東忍春野峻會此奇功。”慕清風尖聲長笑道:“令狐樵,你大錯特錯!在下便會悲酥清風掌。”令狐樵搖頭道:“男子絕不可能練成悲酥清風掌。”慕清風道:“那你不妨上前試試!”說著,又是抿嘴一笑,夕陽下風致嫣然。
令狐樵心下極是厭惡,大喝道:“慕少莊主,老夫便領教領教你的高招。”左鉤斜掠,右手呼的一掌,往慕清風肩頭劈下。慕清風緩緩地收攏摺扇,插在腰間,待對方那掌拍到,左袖輕飄飄的拂擺,拍出一掌,正是悲酥清風掌中的一招“廣寒舒袖”。令狐樵陡覺身前陰風襲體,連忙側身避過,金鉤倏地迴轉,自下而上倒劃出去。慕清風嬌滴滴地道:“令狐樵,再試我一招,弄玉吹簫。”纖指輕抿朱唇,便似按簫低聲吹奏,從兩排細整的皓齒間,飄出一個精妙的小曲。這小曲情致纏綿,宛似空閨少女軟語呻吟,柔靡萬端。令狐樵心中一蕩,金鉤去勢不由為之一滯。楊慕非歷經諸多劫難後,於男女情慾一節,已看得甚淡,聽到這銷魂勾魄的小曲,亦是心如止水。
慕清風細腰款擺,身形一幌,已縱到令狐樵身前,又是一招“廣寒舒袖”,往他面門輕輕拂去。令狐樵不及閃避,只得揮掌招架。耳聽砰的一響,兩人掌風相接,四下裡塵土激揚。慕清風身子微微一幌,而令狐樵卻踉踉蹌蹌倒退了四五步,方站穩身形。
令狐樵撫著胸口,愴然大叫道:“不可能!你怎麼會學成悲酥清風掌?”慕清風冷冷地道:“原因很簡單!我如今已不是男人了。”令狐樵哈哈大笑道:“是春野峻那賤人逼你自宮的?”慕清風臉色木然,淡淡地道:“不過,沉魚那賤人如今手足筋脈寸斷,已是身不如死了。”令狐樵冷笑道:“想不到你心腸如此毒辣!”慕清風恨恨地道:“我為了博取她的芳心,強顏歡笑,甚至不惜自殘,以迎合她的癖好。如今,我大權在握,自然非報此仇不可了。令狐樵,你今日也難逃一死!”
令狐樵哼道:“憑區區悲酥清風掌,也未必勝得了老夫。”慕清風嬌叱道:“那就試試罷!”纖腰微擺,便似風中殘荷,軟綿綿地站立不定,正是悲酥清風掌中的一招“貴妃醉酒”。令狐樵飄身縱前,左手金鉤逕嚮慕清風頸項劃去。慕清風嬌軀款擺,右袖輕輕抖動,便如一條青蛇般拂出,卷向令狐樵左臂。令狐樵大驚,側身避過,反手撩出一掌。慕清風長袖倏地變向,往左斜斜拂出,纏住了令狐樵右臂。令狐樵吃了一驚,金鉤隨手劃下,嗤的一聲輕響,長袖從中斷絕。但令狐樵右臂亦是痠麻無比。兩人翻翻滾滾的拆了百餘招,天色漸黑,一輪明月掛上柳樹梢頭。
令狐樵眼見對方奇招疊出,愈鬥愈是心寒,尋思道:“若再此番纏鬥下去,只怕老命休矣。”當下急揮數鉤,逼退慕清風,朗聲笑道:“慕少莊主,失陪!”轉過身來,卻待疾掠下山。十二解語花早已攔住去路,嬌聲叱道:“老匹夫,哪裡走?”手腕齊抖,颼颼颼連聲輕響,二十四條長袖疾向令狐樵頭頂拂到。令狐樵身形一幌,從五條長袖間竄將出去。慕清風嬌笑道:“令狐長老,勝負未分,何必急著走哪?”左袖倏地飛起,疾向令狐樵腰身捲去。
第十八回:白髮書生神州淚(3)
令狐樵忽覺身後疾風襲體,一驚之下,立即縱身外躍,雙足剛離地三尺,便被那條長袖纏住,撲地跌倒。令狐樵大驚,反手一鉤,向下急急劃出。慕清風嬌滴滴地道:“令狐長老,小心哪!”不待招式用老,長袖倏地迴轉,繞住了令狐樵腰間,左腕輕輕一抖,令狐樵便身不由主的向方行乞墓前石碑上撞去。這一撞之下,腦漿迸裂,自是一命嗚呼了。楊慕非見慕清風武功之高,實是生平罕見,不禁暗自心驚。
猛聽得慕清風嬌聲笑道:“尊駕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楊慕非心下一驚,正要從藏身處躍出。忽見崖後林子裡黃影微閃,一個人如飛鳥般掠了過來。奔得近了,楊慕非瞧清了那人身形容顏,胸口便似給大鐵槌重重一擊,劇痛無比。慕清風格格笑道:“南宮妹子,別來無恙!”南宮琳滿臉迷惑之色,沉吟道:“這位姐姐,你是……”慕清風抿嘴輕笑,道:“在下解語宮宮主慕清風。”南宮琳驚道:“你真的是慕少莊主?”慕清風點了點頭,道:“如假包換。”
南宮琳長長撥出了一口氣,如釋重負,道:“慕少莊主,我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