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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勸他們取消了這場婚事。”段沅君幽幽嘆道:“可我娘不會聽你的。”楊慕非寬慰她道:“你放心!我一定有法子的。”段沅君嫣然一笑,道:“是呀。世上哪還有雪雕大俠做不到的事啊?”楊慕非心想:“我做不到的事可多了。”

段沅君道:“姐夫,你跟穀雨姐姐是怎麼認識的?”楊慕非便將如何與蕭穀雨在梁王府不打不相識,如何自己陪蕭穀雨千里趕赴江南,如何蕭穀雨遇害身亡,擇要說了,只是他與蕭穀雨共浴愛河那節隱去不說。段沅君幽幽嘆道:“我真羨慕穀雨姐姐。她能陪你一起闖蕩江湖,而我卻守在閨閣之中,連大理城也出不了。姐夫,你帶我到江湖上去闖闖罷!”楊慕非笑道:“沅君,行走江湖又苦又累,你吃不消的。”段沅君輕咬薄唇,道:“我不怕苦,也不怕累,只要……”她本想說“只要能夠跟你在一起”,但她性情極是嬌羞,這幾個字終是說不出口。

兩人是夜在荒郊野地裡歇息了一晚。次日,縱馬又行,穿過兩片黑壓壓的林子,終於拐上了大道。又向前馳出數十里,楊慕非只覺沿途湖光山色甚是熟識,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一抬頭,但見遠處山巒間,露出天龍寺十六級高塔的一角。他心下一驚,道:“糟了!我們兜了一個大圈子,又回大理城了。”連忙撥轉馬頭,往來路上奔去。馳出了十餘里,忽聽得蹄聲如雷,數十騎快馬迎面疾馳而來,攔在當道,其中一人厲聲喝道:“大膽楊慕非,竟敢挾持總管大人的千金。”楊慕非勒住馬韁,凝神待敵,只見來人正是梁王府的黃衫護衛,無損道人的徒兒逍遙二怪也在其列。

凌風生撮唇作嘯,示意已找到段沅君,招呼同伴趕來,說道:“楊慕非,你今日插翅難逃,還不束手就擒。”楊慕非心想:“待會人多了,更不易脫身。”低聲說道:“沅君,坐穩了。”雙腿使力一夾,那白馬向前直衝而出。逍遙二怪喝道:“哪裡走?”縱馬迎上,伸手往段沅君肩頭抓落。楊慕非吃了一驚,使招“雲捲雲舒”,雙掌齊出,分別迎擊上去。逍遙二怪不敢直攖其鋒,左手迴護胸前,右手從左臂下穿出,又去抓段沅君的手腕。

楊慕非明知逍遙二怪不會傷害段沅君,卻也不敢讓她犯險,大喝一聲,又是兩掌擊出。便在這時,坐下白馬一聲悲嘶,向前猛地跪倒。楊慕非吃了一驚,抱起段沅君,順勢向前竄出,落在兩丈之外,回頭看時,只見愛馬口吐白沫,已然斃命。一個青袍老者縱身撲到馬前,從馬頸下拔出一枚鋼針,轉過頭來,正是川西唐門的唐月笙。原來,他發鋼針毒死白馬,便是要楊慕非不能倚仗馬力衝出重圍。

逍遙二怪一聲唿哨,眾護衛圈轉馬頭,將楊慕非二人圍在了垓心。楊慕非哼道:“就憑你們幾個,也未必能攔下我。”凌風生冷笑道:“楊慕非,你武功遠勝於我哥幾個,我們是攔不住你。但你若想帶段小姐走,只怕也沒那麼容易。”楊慕非冷冷地道:“好,我就先料理了你們哥幾個。”疾縱而上,呼的一掌,便向須彌子拍了過去。須彌子人在馬上,閃避不及,便凝聚全身真氣,還擊出了一掌。凌風生喝道:“大夥兒併肩子上。”從馬背上躍起,右手拍出一掌,按到了楊慕非左肋。楊慕非身子微側,避開他的掌力,右掌仍向須彌子拍出。三人以快打快,交換了十來招,但聽砰的一聲,四掌相交,逍遙二怪各噴出一口鮮血。

兩名梁王府中的護衛喝道:“豎子敢爾!”一揮霸王鞭,一執判官筆,分從左右向他面門襲到。楊慕非矮身竄出,伸指在霸王鞭上輕輕一彈。那使霸王鞭的護衛手腕劇震,不由自主的鞭端倒轉,噹的一聲,撞飛了同伴手中判官筆。另一名使單刀的護衛讚道:“雪雕大俠,果然名不虛傳。”身隨刀進,直劈楊慕非左臂。楊慕非右腿橫掃,已將他手中單刀踢落,左手一帶一揮,他肥胖的身軀登即飛跌出去,撞趴下三名同伴。楊慕非縱身接住單刀,反手疾削而出,兩名護衛哇哇痛叫,捧著斷臂滾跌在地。那使霸王鞭的護衛喝道:“給我躺下罷。”一鞭砸向楊慕非腦門,勢挾勁風,剛猛無倫。楊慕非暗運勁力,單刀倏地脫手飛出,貫鞭而過,直插入那人咽喉。他所奪單刀並非削鐵如泥的寶刀,本不可洞穿鋼鞭,但他內力一運上了刀鋒,無堅不摧。眾護衛見他舉手投足間,便傷了己方數名好手,不禁相顧駭然。

便在這時,忽聽得嗤嗤破空之聲,楊慕非心知是唐月笙在身後偷襲,當下反手一拂,將三枚鋼針盡數攬入袖中,再以彈指神通手法還擲而出。這一下變起俄頃,唐月笙待見光芒耀目,三枚鋼針已到面前,他急忙向左閃避,後頸上還是中了一枚。逍遙二怪駭然色變,互相看了一眼,突然轉身向段沅君撲去。楊慕非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