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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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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過了將近兩個時辰,雪依然下個不停,重孝少年也一直未動一下,東山心中焦急,那少年莫不是凍僵了,如果真是這樣被人發現,自己兩人可是脫不了干係。正在這時,廟外傳來馬嘶聲,東山心中一驚,外面的馬怎麼了,忙起身欲去察看。還未到門口,一個身穿白色甲冑的將軍“丁丁當當”卷著一股風雪闖了進來。東山在經過徐州被劫之後變得異常膽小,他知道這號人不好惹,連忙回身與青年躲在角落,蜷了身子不再觀望。這個將軍奔到少年來到供桌前“撲通”跪倒,急聲道:“公子敬請稍留片刻,三師弟隨後即來,有話要與公子講。”

那少年聞言坐了起來,東山暗感驚訝,天氣這麼冷,這少年穿得如此單薄,又一連躺了兩個多時辰竟然沒有凍僵,真是希奇。只聽那少年冷聲道:“朱衡臣追來也不行,我不殺了那惡賊,說什麼也不會跟你們回去。”聲音雖然稚嫩,卻是有如天子對自己臣子說話一般。他的話音剛落,只聽廟外一人答腔道:“公子怎知朱衡臣追過來就是要追公子回去,不讓公子前去殺那惡賊?”隨著話音廟門處走入一位一身白孝的儒生。那儒生來至少年身旁躬身施禮道:“朱衡臣拜見公子。”

只聽那弱冠少年冷聲道:“朱衡臣,今日無論你如何講,我都不會跟你回去。”朱衡臣卻是不亢不卑沉聲道:“弟子不是來勸公子回去的。公子既然不顧王爺新喪,不願在靈前盡孝,非要去殺那惡賊,弟子當然也要追隨公子前去殺賊。”

少年冷笑一聲:“朱衡臣,你莫非是怪我不孝。你放心,等我殺了那惡賊後,自會一死以謝我不孝之罪。”一聽這話,那朱衡臣、赫連纓與另一位白胄將軍全嚇得“撲通”跪倒連聲道:“弟子不敢,望公子保重。”少年卻是冷笑不答。

東山心想這儒生已有三十五六歲年紀,那赫連纓恐怕更有四十多歲,卻均自稱弟子;這少年是什麼來頭,竟有如此聲勢?這一身氣魄彷彿天生俱來,生不來就應該是主子是首領 。聽見少年發怒,不由也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朱衡臣緩緩道:“幾位師弟除了四師弟、五師弟、六師弟守護病重的師祖,其餘全趕過來去助公子殺敵。”一聽這話,那少年頓時急道:“什麼?我師父病重?”朱衡臣點頭道:“不錯,師祖他老人家的老毛病又犯了,而且更加嚴重。”這句話一出口那少年頓時沉默了下來,朱衡臣也不開口。過了好大一會兒那少年長嘆了一口氣道:“我跟你們回去,讓天弓雲箭他們也都回去吧!我知道你們的苦心,不用跟我去送死。”朱衡臣道:“弟子們為公子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何在乎這一條性命。”東山心想這朱衡臣好厲害的口才,絲毫不提這少年所去危險,而拿其餘人性命去勸這少年。

只聽朱衡臣又道:“四師弟去了一趟多情莊,從各方面來看都不像是流水古墓平日的手法,兇手恐怕另有其人。”那少年哦了一聲,沉吟片刻道:“既然是思歸親自勘察的,那肯定錯不了。衡臣你為何不早說?”朱衡臣尷尬的笑了笑道:“我即是早說,公子正是怒火頭上,說你也是不信,反而認為這是我勸你回去的說辭。”

那少年沉思道:“一百三十二條人命啊!誰會如此心狠手辣做出這滅莊血案?”又停了一會兒,他忽厲聲道:“若不是那惡賊逼死了雲莊主,折了多情劍,誰敢上多情莊殺人?多情莊哪能招來如此橫禍。我管他們流水古墓有沒有武林盟主撐腰,反正我是與他們誓不兩立。”東山心中暗暗吃驚,原來綠林中還有盟主,自己真是孤陋寡聞。這些人還敢與盟主挑戰,更是膽色過人,想想自己以前的狂妄自大,不由又是一陣汗顏。

朱衡臣朝門外喊道:“天弓雲箭把公子的貂衣 拿進來。”只聽門口答應兩聲走進二人。東山也不敢抬頭,心想門口這二人是何時來到,自己竟然一點也沒察覺到,可見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聽朱衡臣又道:“今日公子出門之事不能外傳。天弓雲箭你們去招呼招呼這二位客人。”東山出沒過綠林,聽出這是江湖切口,是讓天弓雲箭結果自己二人性命。心中大駭,嚇得面如土色,心想早知如此,這次縱然給萬金自己也是不會出門。當下急忙叩頭如注,連呼:“好漢饒命 ,好漢饒命。”

這時只聽一人道:“咦,這不是東山嗎。”東山急忙抬頭仔細觀看,只見剛進來的二人也是一身重孝,都是二十四五歲左右的美少年。左首一人正是當年在徐州劫了自己騾馬錢的同行少年,另外三人也是在店中用過飯的十一位客人之中的三位,那少年卻是扭了個背面朝他。東山腦中轉的飛快,這少年定是當日在店中的那個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