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柔媚的聲音道:“清靜道爺,放了那對狗男女吧。”清靜微一遲疑,出手解了白雨衣、鄂無星穴道。車中那柔媚的聲音又道:“三位身手不凡,眼下武林正是多事之秋,是好男兒就應該有一番作為,兩日後,太行山下月山小鎮將有京城新一屆花魁水仙姑娘比武招親大會,希望三位也雲捧一捧場。”
李瀚聽出聲音,說話之人正是阿姬無疑,只有她說話帶著媚音,更有幾分嬌氣。但實在不能猜透阿姬邀自己三人參加的什麼比武招親大會是什麼用意;更想起剛才清靜所言的流水大會,愈加感覺他們有什麼陰謀。月山小鎮是通往流水古墓的必經之路,這阿姬與長孫容又不知設了什麼圈套,縱然今日擒了阿姬恐也難問出什麼。當下回頭看了看凌天,只見凌天朝他眨了眨眼,頓時會意,當下拱手道:“多謝,定準時赴會。”阿姬笑道:“那我就在月山小鎮恭候三位爺了,清靜,我們走吧。”後一句話是對清靜說的。清靜與青木二人上馬與馬車揚長而云,並不理會倒在地上負傷的沈雙斧、水幫主、惡風三人。
眼見這三人被水鬼幫的人負走,白雨衣、鄂無星也道謝而去,李瀚不禁長出了一口氣道:“二位兄長,我們就去月山鎮參加那個什麼比武招親大會,看看阿姬又有什麼陰謀。在伺機擒了阿姬。”凌天笑道:“我正有此意。”三人哈哈一笑,喚了紫兒、李雪上鯉魚樓品嚐聞名天下的黃河大鯉魚。
第五日中午,他們抵達月山鎮,月山鎮並不大,但由於其位於太行山邊,是進晉要道,所以這裡遊客和商人也是不少,甚是繁華。凌天皺了皺眉頭道:“我以前來過這裡,人最多時也沒有今日十分之一熱鬧。你看街上行人皆是江湖中人打扮,憑一個京城的新任花魁豈能招來如此多的江湖豪傑?我看阿姬這一次手段玩的不小。”
楊旗道:“我剛才打聽了一下,鎮外五里有個月嶺,嶺上有一座月神廟,這花魁招夫大會就在那裡進行,不過要到晚上才開始,這阿姬鬼鬼祟祟,我看有問題,我們不得不防。”凌天笑道:“大哥你這就不懂了,人家花魁招夫是說招第一次破瓜之人,一般都是在晚上進行。這阿姬雖說將這個本該在大都市煙花巷中的玩藝搬到了這個月山鎮,又改出錢佔花魁為比武奪花魁,但為了迎合這些江湖豪傑的涉獵口味,仍放在晚上是明智之舉,由此看來這阿姬不簡單。”
楊旗脫口罵道:“管他媽的簡單不簡單,我們先打尖休息,晚上就去掏他的窩子。”李瀚回頭看了看李雪的馬車道:“這事就拜託兩位哥哥了,三弟就不去了。”凌天笑道:“那清靜與青木武功不弱,你不去怎行,你看這街上我稍微數一數,各幫各派人馬有五六十派之多,誰會在意我們五人,何況你外婆的易容術妙手無雙,雪公主、紫兒是誰也認不出的,今天晚上帶她二人同去,定無大礙。”
李瀚卻心中不然,這阿姬不知耍的什麼手段,加上鎮上魚蛇混雜,帶李雪同去實為不妥,但他知道他這個二哥膽色過人,當日豪賭鎮的本色自己是如何也學不來的,他如此說也不好出言相駁,只好岔開話題道:“揚州真有沒有揚州會?”凌天笑道:“揚州真有揚州會,這個一點也不假,但他們會主的名字卻不是楊鳥。”楊旗怒道:“你才是養鳥。”凌天哈哈一笑似看透李瀚心思一般道:“其實我們兩個人去,你一個人留下保護雪公主,只會使我們力量更孤單,阿姬對付我們正好趁我們二人離去時動手,我們又不能都在這裡保護雪公主而放棄捉拿阿姬這個大好機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要我們分清輕重,捉住捉不住阿姬是小,雪公主安危是大即可。”一席話說的李瀚心中豁然開朗,心想二哥不僅膽色過人,更是見識非凡,當下點頭答應。
五人在天色將晚之時隨著眾豪傑出了月山鎮,往北走了約莫四里多地,前面開始出現陡坡險陵,越爬越高,穿過一片樹林,越過幾大堆亂石,已然來到月嶺上。這月山廟就建在月嶺的最高處,乃歷代官家出錢所建,前面對的是他們上來的路,後邊卻是一個大陡坡,甚是險峻。
凌天皺皺了眉頭道:“這廟雖大,也只能容納二三百人,但今日來湊熱鬧的少說也有五六百人,怎麼容納的了。”話音剛落,只聽旁邊一人道:“兄臺有所不知,廟門口有把門的,不是一幫幫主,一方豪傑是不會讓進的。”李瀚聞言看去,卻是一個賊眉鼠眼的猥瑣漢子在發話。那漢子一見李瀚看他一拱手道:“在下江南水草,不知閣下……?”凌天搶先道:“揚州會展奇,幸會幸會。”那漢子也連叫:“幸會幸會。”轉身離去。
李瀚待那人離去後才低聲道:“這人我好像很熟悉。”凌天道:“這裡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