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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不是更不舒服。末了只能氣得哼了一聲,讓那兩人進去。

老婆子一進屋,就瞧見架子上的大石頭,她叫不出那是個什麼東西,只覺得大,還是玉色的,估摸著是個值錢的東西。眼睛再往別處一看,一隻冒著煙的爐子,她吸吸鼻子,心說還挺香的,那爐子金燦燦的不曉得是不是金子做的。

比起老婆子,那個小姑娘就只盯著人瞧,她早就看上了臻璇那一身衣服了,那絲綢料子,精細的刺繡,可讓人眼紅得緊。還有其他的丫鬟,一個比一個穿得好看,原本在門外她哭鬧時圍著的小丫鬟的裙子已經讓她羨慕不已了,後來出來的錦虹錦澄,更是讓她看花了眼,趁著抓著錦虹的時候,狠狠摸了幾下,可恨不能扒下來穿自己身上。

曹氏厭惡那兩人貪婪的眼神,趕忙走開些,到了馬老太太跟前低下聲說:“老太太,這兩個不是我們家的,也不知道前頭的發了什麼瘟,竟然讓人跑到了我們慶榮堂外頭,還胡言亂語說什麼三閨女在我們家當差結果吊死了。”

馬老太太聽完,皺著眉頭看了看一旁的李老太太,她們原是在說正經事,被打攪了不說,今天這個臉真的丟大了。好在她與李老太太年輕時就處得不錯,五房如今又勢弱,萬事要多依靠著長房一些,若是三房的賈老太太在此,她早就要跳腳了。

李老太太自然是聽見了,卻是眼觀鼻鼻觀心,沒有說話,也沒有去打量那兩人。

段氏也聽見了,心裡自然是不太爽快,前院管事的陳玉寶是她的親信,娶得兒媳婦是李姨娘的遠方表親,曹氏那些話豈不是在說她沒管好這個家嗎?

段氏不高興歸不高興,也知道這事別說曹氏要抱怨,回頭老太太訓斥一頓都是免不了的,裴家大宅,竟讓兩個外人這麼闖了進來,若是傳出去,那還了得。

想到這兒,段氏更是怪起陳玉寶了,也不知道是怎麼管的事,這麼不得力。

馬老太太掃了那一老一少一眼,不冷不熱地道:“哪家的?”

老婆子還在眼饞那些金貴的花瓶雕像,直到小姑娘拽她衣角才醒悟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睛直盯著馬老太太額頭上髮箍當中的大塊翡翠,悲切切道:“婆子姓張,邊上這個是我的四閨女,婆子命苦啊!為了養活四閨女,把三閨女賣了,沒想到,好端端地竟然死了!”

張婆子說著說著又開始哭了,也不跪著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是真的傷心,人家老太太吃香的喝辣的,頭上的珠子夠她十年好吃好喝,可憐她穿著補丁衣,首飾更是夢裡想想的,上天啊,她怎麼就這般命苦。

這一串話聽完,也就只曉得婆子姓張,其他的重要的事一點也沒弄明白。

曹氏不想再管這沒頭沒腦的事兒,自顧自喝茶消氣;段氏沒法子,又被張婆子哭得一陣頭痛,趕緊出聲打斷:“你家三閨女叫什麼?什麼時候賣進我們家的?”

張婆子面上一僵:“原來我就叫她三丫。”這樣的回答張婆子自己都覺得不成,又問她女兒,“四丫,你姐姐後來叫什麼名了?”

四丫一臉苦惱,想了許久才開口,語氣也不是很確定:“好像說叫夕末,一年半之前就賣進來了。”說到這裡,她撇撇嘴,那個傻頭傻腦又膽小的三丫竟然穿了一年半這麼好的衣服,太讓人生氣了。

提起夕末這個名字,屋裡人面色各異,各有心思。

馬老太太記不起來了,叫了段氏一聲,問:“夕末是哪一房的丫鬟?”

段氏湊到老太太跟前,道:“老太太您忘了?就是陳氏想要賣出去的那個,說是手腳不乾淨,結果啊還沒賣呢,那丫鬟人就不見了。”說完,她皮笑肉不笑地掃了陳姨娘一眼。

陳姨娘聽到這裡,悔得腸子都要青了,早知道剛才就應該回屋裡去待著,她原本就是進來看段氏笑話的,沒想到這兩個竟然是那個夕末的家裡人,這可不是晦氣,簡直就是撞了邪了。

見馬老太太上下打量著自己,陳姨娘勉強擠出個笑容,訕訕道:“老太太,那個夕末是從三房的四爺那兒調到八爺身邊的,手腳不乾淨,我還沒來得及賣了她,她自個兒就跑了。”

“胡說!”張婆子突然大吼一聲,嚇了眾人一跳,吼完後又是一陣哭嚎,“我可憐的三丫啊,被人害死了不算,竟然還被冤枉偷東西啊,天理何在啊!我的三丫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情啊……”

不僅是張婆子,四丫也是一頓嚎哭,那個可惡的三丫,拿了好東西就跑,也不想著留點給她。

陳姨娘不敢跟馬老太太和段氏耍橫,卻不怕張婆子,一聽張婆子反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