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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拈香的說法粗粗一聽沒有什麼,她也就想著臻璇年紀小,這般含糊地糊弄過去,這事就算了了。

臻璇卻不想被她這麼一抹就扯開,板起臉,沉著聲道:“你騙人,我剛才聽見了,你說是燒給二嫂的。”那一聲二嫂,讓拈香的面色一沉,趕忙低下頭,臻璇瞧不見拈香的神情變化,嘴上卻不好停頓,“既然是燒給二嫂的,何必在這麼個地方,難道二哥哥會攔著你不成?”

拈香的雙手緊緊握著,火盆裡沒有熄滅的火烤得她半邊身子出了一層汗,她也不吭聲了,兩眼看著地,只聽著臻璇說。

她是奴婢,主子訓話,自然是好好聽著,這般默不出聲難道不比多說多錯強,只要她咬死了不說,臻璇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臻璇自然知道拈香打的什麼主意,稍稍撤開了幾步子,道:“你不說,我去問二哥哥,看看是不是他不讓你正大光明地給二嫂燒紙錢的。若是二哥哥不在,我就去找六伯母,不成,六伯母事情那麼多,怕是管不過來,我還是去找三伯祖母她們。”

說完,臻璇轉身擺出一副要走的樣子,果不其然,拈香再也沉不住氣了,撲上來拉住了臻璇的衣角。

“七小姐,您就饒了奴婢吧,不要告訴別的人去。”拈香滿臉淚痕,不敢鬆開手。

“為什麼?”臻璇輕輕問出了聲。

不是為什麼要偷偷摸摸地燒,不是為什麼要騙她,也不是為什麼要撒謊說莫妍是自己摔到了頭死的,這些答案她都明白,她只有一樣不解,拈香知道這麼多事兒,賈老太太怎麼還放心讓她留在裴家伺候?便是一頓嚇唬之後打發出去,拈香也不敢往外吐露分毫的。

那句為什麼,聽在拈香耳朵裡,卻是以為是問她為何要偷偷摸摸,還不讓臻璇去告訴別人,她絞盡腦汁,想說出個合理的,只是一時三刻之間哪裡能想得那麼妥當,又怕臻璇真的要走,只好開口道:“二奶奶沒了,二爺嘴上不說,心裡傷心,奴婢何必多提這麼一句惹他難過,便是讓他看見這些東西,也是要難過很久的,不說旁的,這紙錢也是二爺準備的。”

如果真的是小臻璇,聽了這樣的回答只怕是真的不好再追問了,可現在的這個是莫妍重生的臻璇,拈香的話倒是讓她想起來一樣事。

三房確實準備了很多紙錢,當然不是給莫妍的,三太太劉氏為人孝順,與早逝的三老爺感情甚篤,每隔幾個月都會燒一些給二老太爺、二老太太與三老爺,拈香偷偷拿了一些出來也不奇怪。

“你這麼說也是對的。”臻璇順著拈香的話答了一句,眼瞅著拈香表情一鬆,她又趕緊接了一句,“二嫂沒的時候,二哥哥喊得那麼傷心,還哭了。”

宛若一桶冰水澆下,拈香只覺得渾身一冷,再也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驚訝地看著臻璇。

在他們的說法裡,二奶奶莫妍是半夜起身失足,摔倒撞了腦袋沒了,事後臻徹一直閉門謝客,五房的臻璇怎麼會曉得莫妍死的時候,臻徹是怎樣的情形。

拈香兩眼呆呆地看著臻璇,一時不能言語,不敢開口,不敢問。

“不要跟我說二嫂是半夜裡沒的,那天我瞧見了,在牌坊那裡。”

臻璇深深吸了一口氣,掩不住的哀傷從她的話中慢慢滲透出來,就如同她頭一次在桃綾那裡聽說時一樣,悲傷、哀切、忿恨,如蠶絲一般席捲而來,裹住了她的心,不痛,只是漸漸窒息般地沉下去,傷心到無以言表,便是如此了。

一聽見牌坊,拈香一下子鬆開了拉著臻璇衣角的手,慌亂之間幾乎打翻了火盤。她背過身去收拾,故意不看著臻璇,只是發顫的聲音透露著她心中的惶恐不安:“七小姐在說什麼?奴婢聽不懂。我家奶奶是在牌坊那裡跪了幾日,身子又弱,扛不住暈過去了,七小姐在說這個吧?”

那句話說完,臻璇的心境變化了,本以為一輩子不會再與人提起那日發生的事情,一旦出了口,在那些悲慼背後,還有一些解脫。

她微微揚了揚唇角,看著慌張的拈香,扔下了最後一根稻草,道:“不曉得你知不知道,我三月裡病過一次,我因何而病,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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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讀者不好意思,今天晚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真的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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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社會女酋長

穿到母系社會做酋長,帶領窮苦人民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