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璇不知道廖媽媽怎麼突然說起了這個,實話實說道:“是挺好吃的,昨天多吃了幾口。”
不僅僅是廖媽媽,連鄭老太太和鄭氏都笑了,臻璇不明所以。
廖媽媽掩著嘴,樂道:“二奶奶,甲魚吃了血氣旺,您多吃了些,半夜裡才熱醒了。”
臻璇怔怔紅了臉,廖媽媽話裡的意思,她是聽懂了。
等吃過了午飯就回到天一院,臻璇叫了挽琴進來,吩咐道:“老祖宗今天說,大嫂那兒一個二房一個妾,我們這兒呢,杜姨娘是二房還是妾?”
二房和妾不同,妾可以隨意買賣,但二房卻是很穩定的身份,不是奴,而是主子了。
挽琴垂手,低聲說了一些她知道的事情。
杜越娘是妾,並不是二房,老祖宗拐彎抹角說了幾次了,夏頤卿不鬆口,說是要抬也要等主母進門了再抬,不然把主母往哪裡放。
夏頤卿不答應,鄭老太太和鄭氏更不願意攙和小輩屋裡的事情,全當沒聽見。
老祖宗著急歸著急,卻也不能真的不顧夏頤卿的意思,不然他怨上了杜越娘豈不是更糟糕,這件事就一直拖著下來了。
而二房夏黎卿那邊有一個鐘氏一個黃氏,鍾氏是打小伺候夏黎卿的丫鬟,楊氏在給自己的陪嫁丫鬟黃氏開了臉之後就抬了鍾氏做二房奶奶,大夥兒平時都是鍾姨奶奶鍾姨奶奶的叫著的。
就因為這事,叫周姨娘特別不爽快,她給二老爺生了一兒一女到如今都還是妾,鍾氏就因為打小伺候,明明肚子一點動靜也沒有,就給抬了二房。
臻璇抿了一口茶,老祖宗這是要叫自己表態呢,可再怎麼表態,也沒聽說過嫡妻進門幾天就把一個妾抬做二房的。
“奶奶,這事怎麼辦?”挽琴小心翼翼地問。
臻璇慢慢搖了搖頭,道:“不怎麼辦。二爺都沒開口提過,我何必著這個急。杜姨娘還好嗎?”
挽琴附耳與臻璇道:“前幾天又咳了整整一夜,今天有大夫過去診脈,出來也說不好,最多再拖個半年一年的。”
臻璇聽完,長長嘆了一口氣,不管杜越娘是個怎麼樣的人,到底是一隻腳在棺材裡了:“她安分些,我與她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吧,到底是伺候過老祖宗的人。”
挽琴應下了。
臻璇記著夏頤卿昨天提到過的福祿壽喜圖,她的花樣雖然沒有臻瓊畫得好,但一手字還是拿得出手的,一下午就鑽在書桌前一遍遍寫,最後挑了幾個滿意的留下。
看了一眼西洋鍾,臻璇正叫桃綾收拾,夏頤卿回來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新婚(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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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頤卿先去換了一身衣服,東次間裡臻璇叫桃綾備了茶水,等夏頤卿進來時,笑著遞了過去。
夏頤卿接了,見桌上還有未收起來的字,便過來一張張翻看。
“這是要給祖母的?”夏頤卿一邊看,一邊問。
臻璇點頭應了:“二爺昨天與我提的,總想著早些準備起來妥當。”
夏頤卿細細看了,臻璇的字娟秀整潔,自有一股傲氣,叫人看了喜歡。
夏頤卿彎著唇角,指著其中的一張“祿”字,道:“其他的都挺好的,只這個字,你這幾張似乎都不太滿意?”
臻璇一怔,抬頭看向夏頤卿。
這些字都是疊在一起放好的,她不知道夏頤卿是怎麼來判斷她哪些滿意哪些不滿意的,但又偏偏說對了,只這個祿字,她之前寫的都不怎麼滿意,總覺得缺少了一些什麼。
心裡是明白不好,可下筆又不曉得缺在哪裡,反反覆覆的,也就只能先擱下,卻叫夏頤卿一眼看了出來。
“是。”臻璇回答完,到底心裡疑惑,便問,“二爺怎麼看出來的?”
夏頤卿放下紙,抿了一口茶:“感覺。”
這般答案說了跟沒有說一樣。
夏頤卿睨了西洋鍾一眼,時辰差不多了,鄭老太太那邊怕是要等著他們開飯了,便催道:“走吧。”
聽風苑裡。鄭老太太把冰糖甲魚的事當段子說與夏頤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