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覆在上頭,見夏頤卿關切地看著她,她緩了口氣。道:“踢了我一腳,勁真不小。”
隨著月份大起來,肚子裡的這個也就慢慢不安分了,時不時的伸個腰、動動腿的,也沒個規律,不知什麼時候就要來這麼一下。
眼瞅著夜也深了,夏頤卿乾脆扶了臻璇到床邊:“躺下睡吧。”
臻璇點頭。
等夏頤卿落了帳子。臻璇隨口道:“不知道她們吃完了沒有。”
“你這嫁個丫鬟,比嫁個女兒還操心。”夏頤卿扭頭看著臻璇,打趣道。
“嫁女兒更操心呢……”臻璇說完,想起她出嫁時季氏的忙碌,又想起那日曹氏又歡喜又不捨,還有臻琳兩次備嫁時段氏的模樣。“嫁女兒都是哭著嫁的。”
夏頤卿伸手輕輕捏了捏臻璇的臉頰,不用多問,他也能猜到,臻璇與桃綾說起上轎的事情的時候也定然是要哭的。
臻璇偏過頭,觸及夏頤卿的目光。她心跳快了一拍,抿了抿唇,小聲道:“二爺,要是生的是個女兒呢……”
老祖宗太想要個玄孫了,鄭老太太和鄭氏也是這般盼著的,夏頤卿沒有直言過,但臻璇想,誰不喜歡兒子呢。
她自己也想一舉奪男的,只是生兒生女不是她能料準的。
“怎麼,你不喜歡女兒?”夏頤卿反問她道。
臻璇搖頭:“我很喜歡女兒,但是……”
夏頤卿輕輕啄了臻璇的唇,止住了她的話,柔聲道:“又不是隻生一個,再懷一個就是了。”
臉頰一下子滾燙,耳畔全是對方細聲柔語,明明是在說生男生女,怎麼突然之間就覺得變了味兒了。
臻璇還未想明白,就叫夏頤卿手上用力一帶,撐坐在了他的腰間。
居高臨下。
這般體驗並不是頭一回。
從前醉酒時也曾有過,夏頤卿哄著誘著,偏她喝得多了雲裡霧裡,叫他得了逞盡了興。
而這一回,臻璇很清醒。
她想躲開,這樣的姿勢叫她又是慌亂又是羞澀,可一想到自從有了身子之後,兩人就再沒有行過房事,一開始是胎還未穩,後來則是因為她肚子偏小些,叫人不放心。
此時他已經有了興致,臻璇就坐在夏頤卿的腰間,自然感受的到,她拒絕不出口。
查大夫昨日請脈時說過,腹中孩子很好,想來應該是無妨的吧。
臻璇垂下眼,沒有阻攔他寬衣解帶的手,聲音輕得跟蚊子似的:“二爺,換個別的……”
說不下去了。
偏偏夏頤卿抬眼看著她,等她繼續說。
臻璇張了張嘴,幾次欲言。
夏頤卿挑了唇角,褪去臻璇的褻衣。
雖是過了月圓,今夜月光依舊皎潔,透過微啟的窗欞,透過薄紗的床幔,只餘一絲朦朧落在了臻璇白皙肩頸之上。
黑髮散開,幾縷遮於胸前,欲拒還迎模樣,格外招人。
夏頤卿抬起手,手指插入臻璇柔順長髮之間。一順而下:“不換,就這樣。”
不知是太久沒有肌膚相親,還是這般姿態太過叫人羞澀敏感,亦或是又擔心腹中孩子又要感知他在身上挑起的縷縷火焰。臻璇很快就繳械投降,口中含糊呢喃。
夏頤卿也不敢太放肆,沒有刻意忍耐。
畢竟是夏夜,又因為臻璇孕中,屋裡放的冰不多,一番折騰下來,兩人渾身都是汗水。
略喘了口氣,夏頤卿起身拿了帕子替兩人都簡單收拾了,沉沉入眠。
這邊春意滿帳,那廂酒才剛散。
桃綾做東。又是出閣在即,人人都要與她喝上幾杯,一頓席面下來,早已是喝多了的。
杏綾和挽墨送走了最後一批客,桃綾還拉著挽琴說話。
挽琴拗不過她。聽著她東一言西一語的酒後之語。
等三個人把桃綾送回了房,挽墨去廚房裡準備醒酒湯,杏綾和挽琴陪著桃綾。
桃綾靠著挽琴,說的話突然有了邏輯。
她說了許多小時候的事情。
在挽琴和挽墨到五房之前,臻璇很小的時候的事情。
一塊長大,一塊認字,一塊學女紅……
說到後來。眼睛通紅,不知道是喝多了酒,還是想起往事傷了心。
挽琴也想起了很多,她的幼年也和桃綾一樣,一直陪著她的主子,沒有離開過一步。
林小姐待她真的很好。但林小姐的性格和臻璇不一樣,寧願玉碎不肯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