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微喘:“七姐姐,沒事了,都打跑了。”
本就是因為生活難以為繼才走上了殺人越貨的路子,那些山賊沒有多少本事,只是人多些。
按理說,他們是不會向帶了這麼多護衛和鏢師的蕭家、裴家出手的,只是這段路走得人實在太少,他們有一頓沒一頓的,只能博一把。
臻璇長出了一口氣,見臻德狼狽,遞了帕子過去:“擦一擦,聊勝於無。”
臻德笑了,道:“蕭家人也沒事。”
略休整了一番,與蕭家太太別過,再次出發。
剛才那一次戰鬥,裴家護院也死傷了幾個,臻璇這輛馬車的車把式傷了手,臻德不放心,親自駕了車。
臻璇往外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被護在手中寶貝疙瘩一樣的臻德不僅能揮劍,還能駕車了,離開家的這一年,他吃了很多苦,也堅毅了很多。
離甬州越近,路上就越太平,這裡一開始就捏在了七皇子手裡,沒有受過太多戰亂的苦,百姓日子還算平順,只是不比從前富裕了。
經過紹州時,臻璇去給季老爺報了平安,季老爺和金氏抱著臻璇和兩個孩子又是哭又是笑。
臻璇見到了表嫂和外甥女,卻不見季鬱均身影,一問之下才曉得,他早就離開了紹州,幫著夏頤卿收軍備收糧草,就跟從前他們季家幫著收棉花一樣。
在紹州住了一晚,又急急往甬州走,總算是在臘月前進了城。
近鄉情怯,還真是有幾分道理,一行人盼著盼著,等看到城門的時候,一個個都哭了出來。
臻德送臻璇回到夏家,才回裴家去報信。
馬車到了二門處,家裡剛剛得了訊息,鄭氏匆匆趕來,一見她們,三步並兩步把曦姐兒和昀哥兒摟到了懷裡。
天一院裡,留守的淮香和陳媽媽打理得很好,臻璇梳洗了一番,帶著兩個孩子去聽風苑。
玉砌站在外頭等著,見臻璇來了,急忙迎了上來:“奶奶可算是回來了。”
等入了正屋,瞧見了端坐著了鄭老太太,再看一眼坐在一旁的大老爺和鄭氏,臻璇才有了回到家裡的實感。
不等玉砌放蒲團,臻璇跪下磕了三個頭:“祖母,孫媳回來了,這些日子讓您擔心了。”
曦姐兒規矩得跟著母親下跪,昀哥兒眨巴眨巴眼睛,在奶孃的示意下也跪下了。
“回來了就好。”鄭老太太的精神大不如前,聲音越發蒼老,只是其中慈愛和關切讓人動容,“快些起來,過來讓祖母看看。”
玉砌扶了臻璇起身,臻璇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