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痛,便是她醉酒不記得了,好歹成親三月,也曉得這是怎麼一回事。
臻璇乾脆把臉埋在夏頤卿胸口,不吭聲。
“七娘?”夏頤卿出聲喚她。
臻璇鼻尖輕輕哼了一聲:“總歸是我自作自受。”
臻璇聲音悶悶的,夏頤卿還是聽清楚了,不由就笑了:“曉得就好。”
之前見她醉酒,夏頤卿便抱了她放到床上,誰知臻璇借了酒勁抱著人不肯放,揚起頭湊了上來。
妻子主動,他怎會不從。
與平常的嬌澀相比,醉酒時的臻璇添了幾分嬌媚幾分大膽,從前壓在唇齒間的低吟也大了幾分,低喃輕叫勾得人難以自禁。
夏頤卿笑著打趣,臻璇又是懊惱又是羞愧,乾脆抬頭去咬叫她枕在頭下的夏頤卿的肩膀,卻發現那上頭已經有個被咬破了皮的印子。
臻璇眉頭一皺,她知道自己的脾氣,叫他逼急了的時候就喜歡咬,手臂也好肩膀也好,尤其是情動無處宣洩的時候,卻總是留著勁,只印下淡淡的齒印就放開了。
誰知今夜喝得太多,情醉哪裡顧得上許多,巔峰之時收不住,竟然直接咬破了面板。
咬著唇,漲紅了臉,猶豫了一會還是拿指尖去撫:“痛不痛?”
夏頤卿側頭看了一眼,拉過臻璇在唇上輕輕啄了一口:“不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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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0章 年節(二)
相擁說了會兒話,直到聽見外頭院子裡丫鬟婆子的腳步聲,才先後起了床。
桃綾和挽琴端了水進來,在架子上放下,福身道了喜。
明明指的是新年,臻璇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初為人婦的那個清晨,人人見到她的時候,第一句話也是賀喜。
那麼羞那麼甜。
待喝過了醒酒湯,又叫桃綾稍稍揉了揉腦袋,夫妻兩人也不耽擱,一塊去了聽風苑。
鄭老太太已經起來了,面前放了兩個厚蒲團,夏頤卿與臻璇跪下磕了頭,又拜過了大老爺與鄭氏。
掌上屏風捧給了鄭老太太,老太太端在手上正看反看,捨不得放手。她是認得出的,那“祿”字分明就是夏頤卿的字,再看面前的小兩口,自是喜不勝收,連連誇讚。
夏湖卿笑著送了松鶴圖,微紅著臉,道:“哥哥嫂嫂珠玉在前,我這磚拋得晚了些。”
鄭老太太哈哈大笑,拉了夏湖卿在身邊坐下:“就算是塊磚,那也是金磚。”
又送了與鄭氏和大老爺的禮,一行人略坐了一會,去了長生居。
臻璇的年禮是摸著老祖宗的心思送的,黑底錦布用金粉手抄了經文,字跡乾淨清楚,字的大小也合適,以免老祖宗看得吃力。
老祖宗端看了會兒,笑著道:“空閒時再幫我抄寫別的。”
臻璇應了。
定的回裴家拜年的日子是初四,鄭氏早早備了年禮,叫夏頤卿和臻璇送過去。
裴家按著規矩年前就下了請姑奶奶走親的帖子。夏家初二時回了正式的日期,初四一早,裴家就來了人接姑爺與姑奶奶。
臻律與臻衡一道來的,跟著一群丫鬟婆子。
領著臻律和臻衡去拜見老祖宗時。在長生居門口遇見了何老太太。
哼笑了幾聲,何老太太道:“到底是官宦人家出身,排場不一般。我聽說呢,裴家來迎的丫鬟婆子就要坐兩車呢。”
鄭氏不願意多起紛爭。淡淡道:“那是親家家裡看重。”
“我們總歸是行商人家,比不得官宦人家,既是商人婦了,頤卿媳婦,下回可別這樣了。”
何老太太這話明著是說臻璇,其實一字一句都飛向了鄭老太太與鄭氏。
鄭氏的臉沉了下來。
臻璇抿了抿唇,看著何老太太,道:“二叔祖母這話說的。祖父是郡王封號,我亦是聖上封的鄉君……”
鄭氏出聲打斷了臻璇。拍了拍她的手。道:“都是一家人。對著長輩怎麼能拿封號壓人呢?家裡要講家裡的規矩,長幼有序,對長輩不許無理。”
臻璇福身應了。又對何老太太賠了禮。
何老太太胸口的火一陣一陣往上翻,她又不是瞎的。怎麼不知道這婆媳兩人是在一唱一和的做戲,還長幼有序,說得不就是她比鄭老太太矮了一頭嗎?真真是欺人太甚!
高興也好,不高興也罷,對著老祖宗都表露不得。
老祖宗等臻律和臻衡見了禮,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