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就賞,不高興就打,還要在這幫奴才跟前假惺惺嗎?反正都是奴才,敢忤逆她,打死就行了。
打聽了一圈,人人都說,二奶奶脾性好,易相處的,待人和氣。
何小姐信以為真,早早過來叫板,卻沒討到一點兒好處。
這個裴臻璇,竟然是在奴才跟前都惺惺作態的女人,把別人都誆騙了,底子里根本不是什麼好貨!
何小姐咬著銀牙,便是要走,也要再刺上臻璇幾句。
“虧你還是世家出身,懂得大戶人家的規矩呢。明明自己有了身孕,也不替丈夫在屋裡安排個人,把一個病得半死不活的姨娘擺在前頭做樣子。嘖嘖,這要是在我們宿水城,豈止是一個不賢惠呀。”
話音一落,臻璇還未表態,執棋與執畫具是面色一凌,低下頭去。
何小姐看在眼裡,以為她們是在等那麼一個機會,卻被主母壓在下頭,心裡都是不忿的。她眼底輕蔑之情溢於言表,對臻璇也對兩個丫鬟。
臻璇也看到了,她的理解與何小姐全然相反,執棋與執畫是被何小姐嚇著了。
何小姐之前說話就顛三倒四,沒有道理,但好歹還是一個女兒家能說的話,而現在這句,出格得沒了邊了。
好好一個小姐竟然能沒臉沒皮說出這種話來,還一臉的理所應當,真是前所未見。
偏偏說的東西還把執棋與執畫牽扯了進去,要不是臻璇在屋裡,執畫怕是要不管什麼主子丫鬟,先反駁回去了再說,寧願事後領一頓打,也好過叫何小姐拖下了河。
“表小姐這話說得就不對了。你們那兒是你們那兒,這兒可是甬州,怎麼會一樣呢?就好像我們甬州的小姐,閨中豈會議論表哥表嫂之間的事體。你這麼直愣愣說了,大抵是你們那兒的規矩吧?”臻璇說完這些,冷眼看向何小姐,在她反駁之前,嗤笑道,“話又說回來,我屋裡的事,與表小姐何干?你這閒事管得也太多了吧。”
何小姐猛然站了起來,指著臻璇,一個“你”字梗在嗓子裡,半天說不下去。
臻璇衝執棋示意,叫她把何小姐送走。
執棋嘴上恭敬,說道:“奴婢送表小姐。”手上卻是使了勁的,挽著何小姐往外頭帶。
執畫見了,過來架住了另一側,兩人一塊把氣急敗壞的何小姐“請”出了正屋。
外頭候著與何小姐一塊來的兩個丫鬟,見了何小姐吃虧,趕忙上來:“兩位姑娘這是什麼道理!”
執畫鬆開了何小姐,把她推到那兩個丫鬟懷裡,語氣不善:“我還要問問你們兩個,怎麼伺候的表小姐。表小姐昨日剛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