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波仙子臉色,卻由青轉白,由白轉紅。不久,只見她秀目微開,朱唇一啟,“哇”的一聲,吐出一口碧中帶黑的水,醒了過來。
凌如風經一連串之事,又久未進食,內力大損。
見凌波仙子醒來,凌如風心中一鬆,頓時眼前一黑,躍倒在地。
少年書生正為凌如風護法,見他倒地,吃了一驚,急奔過來扶起他,一探脈息,知他連日勞累,內力大虧所致。當下運起真力,將右掌撫在凌如風命門上。只一會,凌如風便醒了過來。
此時凌波仙子,雖服解藥,去了身上之毒,但覺周身虛軟,一時行走不得。
少年書生察看了一下林中,對凌如風道:“前輩,這個地方,不是我們久留之地,還是早離為妙!”
凌如風點頭稱是,與凌波仙子相互攙扶著,由少年書生護著,轉到離宮,走出了這險惡的迷陣。
一出林子,黑霧頓時不見。只見頭上月朗星稀,已是午夜。
只見香姑早牽了少年書生的白馬,懷抱凌如風遺在屋中之琴,侯在林邊。
見三人出得陣來,香姑忙趕過來,焦急地道,“你們快走,我娘說不定就要尋來了。我娘不光會使毒、佈陣,還有一些我也未曉的手段,三位還是暫避一下才是!”
少年書生本想出林之後,尋找疙蚤籠幹上一陣。今見香姑楚楚可憐的樣子,不便與她為難。又見凌如風夫妻此時虛脫,只得改變了主意,對香姑道:“我倒不怕你娘什麼手段,只是兩位前輩需要休息才是!姑娘再次援手之恩,小生感激不盡,今後定當厚報!”
說著,牽過白馬,與凌如風一起將凌波仙子扶上去,便欲轉身離去。
凌如風覺這少年書生對香姑,未免過於寡情,心裡不安。正想說點什麼安慰她,卻見香姑又從身後解下一個小袋來,怯怯地遞向少年書生,紅臉囁嚅著道:“相公與兩位前輩昨天至此,一直未得進食。小女子準備了一點乾糧,請相公收下!”
少年書生忙推開道:“你家的東西,小生是無福受用的,姑娘帶回自用吧!”
一甩手,轉身就走。
凌如風見香姑一雙秀目中盈盈的,就要滴下淚來,甚是不忍。忙上前接過,道:“姑娘心意,老夫代少俠收了吧!此地若再久留,可能會帶累姑娘,我們就告辭了,請姑娘留步!”
說著轉身牽馬,趕上少年書生,將那包食物向他一遞,道:“相公何苦為那醜婆子,生她女兒之氣?這姑娘一片好心,寧願得罪她娘,也不作昧心之事。對咱幾番出手相援,出汙泥而不染,難能可貴!”
少年書生接過食物,並不回答凌如風,望望夫妻二人憔怦的臉色,道:“前輩過於勞頓,夫人又中毒未愈,還須早點找個清靜的地方,調息一下才是!”
聽少年書生這樣說,凌如風也感到頭暈目眩,舉步輕飄飄的。
當下不再說話,與少年書生走了一程,覺得乏力得緊。見路旁有個山洞,便對少年書生道:“老夫實在無力再走了,咱們且在這洞中歇一會兒吧!”
說著牽馬人洞,與少年書生一起扶下凌波仙子。
三人開啟香姑所送食物一看,盡是些鹿脯、肉乾之類,足夠三人吃幾天,還有一小壺酒。三人一見,頓覺餓急。顧不了許多,立即狼吞虎嚥起來。
吃過後,三個皆覺精神好多了。少年書生便對凌如風夫妻道:“晚輩觀兩位前輩神色,還須在此調息一日,方能恢復所失內力。晚輩因有要事在身,須得先行一步,還望兩位前輩諒看!”
說著,將所餘酒食全部留下,作為二位靜養時的食物,匆匆道聲“後會有期”,轉身牽馬而走。
凌如風夫妻,自打見了這少年書生起,就不知不覺的對他產生無限好感。見他要走,雖不捨,卻不便挽留。
見他走到洞口,凌如風猛然想起,與少年書生相處半日,竟還不知對方姓名。忙追出洞口,道:“凌某有幸,得與少俠相遇。還望留個姓名,以圖它日相會!”
少年書生此時,已飛身跨上白馬,見凌如風追出相問,回首一笑道:“晚輩蜀南夢南柯,前輩請留步!”
說著雙腿一夾馬肚,只見一道白影飛掠而去,轉瞬不見。
一聲“蜀南夢南柯”,讓凌如風夫妻大吃一驚:想不到心中預定的乘龍快婿,竟是在這樣尷尬的場面下見面。
夫妻二人相對苦笑,皆無一言。二人默默的運動調息,不一會兒,便進入了物我皆無的境界。
二人這一打坐,不知覺的,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