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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恥辱,自己竟三番幾次輸給這樣的女子。不,她還算得上女子嗎跬?

可看向顧珩,他卻是一副縱容的模樣,眼角的笑意越積越深。

約莫兩刻鐘時間,桑柔氣喘吁吁地在一顆樹幹上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顧珩,喊:“好了。可以開始了。太子不許用輕功,不許用內力,不許依附任何工具,只要你能拿到我頭上的簪子,就算贏。”她將那木簪子示意了下給顧珩看,又簪回髮髻間。

她那一副得意的模樣,讓顧珩忍俊不禁。他垂眸想了想,抬頭說:“你沒定時間限制,那就是無時限。”又轉去看了看天,“最近這春雨裕沛,每到午後都會下雷雨……”

桑柔腿微軟,聽得他嘆了口氣說:“你就先在上面待著吧。這雨說來就來,我先進屋去了。反正我等得起。”說著還真轉身往竹屋走。

桑柔抱著樹幹,眼見著他們身影消失在門後,抬頭望天,口中唸叨:“老天,你可千萬別下雨啊別下……”

話未說完,頭頂雲端極其配合地炸開一個響雷。

桑柔腿一滑,差點摔下去。

屋內那頭,顧珩透過微開的窗子縫隙,註釋著外頭的狀況,見桑柔身子一搖晃,立馬向屋外衝去。

可腳步在門前停住,樹上枝頭,桑柔堪堪穩住身形,慢慢坐下來,從腰間掏出一個帕子,撥開之後,出現一個黑塊,隱隱聽見她哼著小調,一點一點剝著手上的烤土豆,垂下的雙腳一搖一晃,好不愜意的模樣。

她察覺到審視的目光,見到門口的顧珩,扯了扯嗓子喊道:“太子怎麼出來了?可是餓了?我這裡還有個烤土豆,太子要不?”

顧珩盯著她,正想說什麼,忽然林外傳來動靜。他神色一凜,屋內的成束已經出來,顧珩睇給他一個眼神,他領會到,點點頭,提劍向林外跑去。

桑柔這時也察覺到異樣,看著成束離去的方向,神情有絲緊張。

沒過多久,成束已經轉身回來,對著顧珩抱拳:“太子,是……”

話才一半,他身後腳步窸窣,已經湧現另一撥人,其中兩人駕著一個黑衣加身黑巾裹面的人,那人頭低垂著,好似受了重傷昏迷。桑柔看到一滴滴血從她身上滴落,沾染了地上細碎長著的白色野花。

她一驚,手中土豆塊沒拿住,滑落掉下樹去。她下意識去搶救,身子一晃,差點掉下樹去。她急忙抱住樹幹,頭上鬢髮卻忽然被密匝的樹枝勾顫住,她伸出一隻手去撥解,卻不小心弄落了髮簪。

她心下一焦急,慌忙去抓,身體往後仰,手從樹幹上脫離,直直往樹下地面載去。

“太子!”

她急吼。

不消時,耳邊疾風倒灌的聲音消失,身子被人穩穩拖住。顧珩攬抱住她,片刻後將她放在地上。

桑柔好不丟臉,忽然想起什麼:“我的簪……”顧珩放開她,另一手一抬,一根暗赭的木簪就被握在他的手心。

顧珩晃了晃那木簪,說:“方才好像沒說賭注。”

桑柔心裡一沉又一喜,一邊去搶簪子,一邊說:“對對對,方才連賭注都沒說。這局不算。”

顧珩手一揚,稍一轉身,輕易躲開桑柔的手,隨即將簪子放入袖中,說:“等你想好了賭注,過來跟我換你的簪子。”說完便走向方才那些人。

那受傷的人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虛弱卻堅定地朝他們這邊看著,眼神漸顯無力,卻似蘊著無限心碎絕望,而在看到顧珩向他一步步走去時,眼中卻又像溶進了些明光,晶瑩透

亮。

桑柔覺得有絲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他的裝扮遮掩得太過密實,只堪堪露出一雙眼睛。

顧珩站到那人面前,眉頭皺了皺,最終只說了句:“帶她下去醫治。”

那人卻在要離去之前,顫巍巍地從懷中掏出一張紙和一個信封,遞給顧珩,聲音虛弱得好似飄在上空:“我說過我會證明我非無用之人。”說完被那些人架著進了屋。

桑柔一驚。女人!

而顧珩接過那血跡斑斑的信和紙,拆開草草看了幾眼,便又合上,回身看到在身後踟躕猶疑的桑柔,挑眉問:“怎麼,想好了拿什麼來換了?”

桑柔有絲苦惱地點點頭:“往後給太子免費捶腿十次!”同時伸出兩隻手示意十。

顧珩眉頭挑得更高,桑柔縮縮脖子,十分糾結模樣地又比了一個手勢:“十一次?”

顧珩快步走開:“能拿出點誠意時再來找我。”

桑柔咬牙又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