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
只見那怪婦眨眼已飛身入洞去了,方洪搶到了洞口,怪婦已然失蹤,惟聽鐵鏈嘩啦啦之聲,響得令人心驚動魄!現下他不但只耽心南芝會毀在玉簫郎君手中,而且這怪婦若要取她性命,更是危急十分,故爾此刻他替南芝耽心,實在他娘之上。
他咬緊牙關,亦飛身向那石室撲去,那料他腳下未停,陡見一個黑影飛來!
方洪猛地往下一落,身軀急旋,已看清是怪婦突然倒退回來!看著石室門口一暗,玉簫郎君現出身來!朗朗大笑,說道:“在下不過暫借你這石室一用,何必拚命。”方洪大吃一驚,玉簫郎君不但果在洞中,而且更已入了石室!
這洞中十分黑暗,那玉簫郎君又將石室中射出的光亮擋住,故爾更是昏黑,方洪趁他注意力全在怪婦身上,忙貼壁遊身!
那怪婦似是大出意外,方洪卻明白那玉簫郎君必是在怪婦出洞之後,乘機侵入石室,她身後拖住鐵鏈,來去響聲多大,玉簫郎君那有不發覺的,顯然是他冷不防突然飛袖,將怪婦震退回來。
玉簫郎君朗朗笑道:“我麼?人稱玉簫郎君便是,你若知趣,趁早給郎君我滾出洞去!”
方洪遊身疾走,早到了那洞中轉彎之處,身形一閃,已滑入那先前觀潮的岔洞,那裡更是黑暗,可更不怕被兩人發覺了。
那怪婦聞言,本是怒極的,不料聞言一怔,道:“你就是玉簫郎君!”
玉簫郎君又大笑道:“你既知我名頭,還不快滾!”
方洪此刻早又斜掠兩丈,那石室一角,已可看得明白,只見他娘仍好好地躺在床上,心裡先放下了一半,只是玉簫郎君擋在石室門口,左面卻看不見。方洪恨道:“若然我有劍在手,豈懼於他。”
忽然心下奇道:“玉簫郎君這般口出不遜,怪婦怎麼不出聲!”
怪婦豈止不出聲,而且動也不動!但方洪哪有工夫管這兩人,若然兩人以毒攻毒,互相火併,那才好呢。他立即又移回了兩步,俯身軀,從玉簫郎君身側一看,這一看方洪不由腦中轟地一聲響,怒火登時上撞!
原來他從門縫中看得明白,只見怪婦的那張石床之上,躺著南芝姑娘,衣衫已解!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集分解?
第二十二回:亂倫逆道
話說方洪見南芝躺在石床之上,動也不動,裙帶已解,衣衫零亂,登時腦中轟地一聲響,堪堪沒曾暈了過去,怒從心上起,他明知手中無劍,絕非玉簫郎君敵手,也要與他一拚!
他這裡才要撲出,那怪婦又回覆了又細又尖的聲音,突然問道:“南星元是你何人,快說!可是你爹!你是不是叫南宮化?”
她聲音似乎激動得抖顫,方洪忽然轉念:“玉簫郎君絕不是這怪婦的敵手,現下我娘身在險地,那南芝姑娘已否被他所汙,尚不得而知,何況怪婦分明對南芝姑娘心懷不善,兩人的安危,現今皆繫於我一身,我豈可輕身拚命,為何不先讓兩人兩敗俱傷。”
心念一動,立即強忍怒火,停步不前,待他聽罷怪婦之言,心下頓又大奇,這南宮化之名,那日曾聽秦九凝談起,但並未放在心上,這玉簫郎君更是姓史名炎,更非南星元之子?
卻見玉簫郎君聞言一怔,道:“你怎知我叫南宮化?你是何人?”
他是南宮化?他不是姓史名炎麼?方洪亦是一怔!
那怪婦聞言忽又大怒,切齒道:“好哇,你老子和那賤人,當年連手對付我,不料你長大了也欺負娘。”
方洪大駭,若這兩人當真是母子,娘、南姑娘,和他,可都險極啦,但繼而一想:“不對,這怪婦鎖在谷地一十九年,他兩人便真是母子,可沒見過面,她怎知他叫玉簫郎君,就算史炎是他的假名,玉簫郎君可不會是孩提時便起這名兒的。”
只聽玉簫郎君朗朗大笑,道:“你胡說些什麼?我娘現在海上神山自在逍遙。”怪婦怒得快,消得也快,道:“這麼說那單嬋沒告訴你?”
玉簫郎君不再笑了,奇道:“你知我孃的名字,你你?你究竟是甚麼人?”
這麼一句問話,竟又勾起那怪婦怒火,道:“當年我在你爹和桑龍姑那賤人追逼之下,抱著你逃到海上,親手將你交給單嬋,我怎會不知,你好大膽,長大啦,竟敢不認親孃。”
方洪越聽越覺不妙,也才知她先前一聽南芝是桑龍姑之女,即怒不可遏之故,看來這兩人倒真是母子,我可得早作提防。
他希望能找到一根樹枝或者竹片之類。皆因他雖未曾達到無劍勝有劍的境界,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