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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連結不成一個完整的字句。痛徹心肺的痛楚,由舌根蔓延開來,果然傷了舌頭是最痛的。

“哈哈,果然是報應!林子清,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對我所做的報應。你以為可以一死了之嗎,現在所有的報應都落到了你女兒身上,哈哈哈!”

太過的強烈的痛楚讓我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看司豔彩的表情,而受傷的舌頭讓我根本反駁不了她的惡意。記憶中那些關於母親的記憶不斷的浮現,原來不論是葉芯蕊還母親還是司豔彩,眼前的這個女人,對我都是恨之入骨。我早該清醒的,自以為忽略她那張神似母親的面容,卻還是在心裡想要引起她的注意,想要的終究不過是她多一眼的看待。司豔彩終究不是母親,母親已經習慣將我忽視,忽視我的誕生帶給她的痛苦。而司豔彩對我強烈的恨意,註定了我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嚮往。

從沒像此刻這樣渴望昏闕,而我只能在一遍遍劇烈的陣痛中抓緊身後的柱子,不讓破碎的痛苦呻吟逸出口。

我幾乎可以感覺到滿嘴的鮮血不受控住的溢位,感覺所有的感官都已經讓這血淋淋的紅色所籠罩,只剩下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和彷彿永無止盡般的劇痛……

“你太過分了!”熟悉得幾乎陌生的聲音再次的響起,如天籟般那麼悅耳動聽。

“……”哽咽的那句爹在發出時還是破音了,眼淚在這一刻毫無預警的落下,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委屈在見到爹的這刻得到的盡情的宣洩。

“怎麼,你心疼了,就因為這個小賤種是林子清那個賤貨的女兒,你心疼了是不!”尖銳的指控是那麼的刺耳,失去了端莊的表象,此刻的她只是一個被嫉妒扭曲的可憐女人。

“不准你這麼說清兒!”爹揚起的手想要揮向司豔彩,不管怎麼變,在爹心中,娘是不容他人侮辱的。只是爹揚起的手最終還是沒有揮向司豔彩,是顧及還是不忍,就不得而知了。

“你打啊,為什麼不打!司清遠,你根本就是個懦夫,所以就連林子清那個賤貨都不要你!”司豔彩的充滿恨意的笑聲還在耳邊迴盪,但是那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尤言在耳。

司清遠,司豔彩的夫婿,他,果然不是爹。早應該想到的,司清遠,那個和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只是潛意識裡將他當成了我爹,讓我選擇相信他是爹,如同當初暗影的替身一樣,只是為別人而活,為別人而死,一輩子只是別人的影子……直到此刻,我還是願意選擇相信他是爹,司清遠如同司南風一樣,成為替身而死。但事實卻是,他不是爹,爹已經死了,的的確確死了,不會再有人包容我所有的任性,為我撐起一片天空,爹不在了。我總是在自欺欺人,司清遠,或者應該稱之為翟傲義,我的大伯,爹的孿生哥哥,那個落霞山莊的禁忌,被除名在落霞山莊宗祠裡的大伯……

真相早就擺在了我面前,而我在貪圖爹的帶給我的溫暖時,刻意忽略了這一切。看來我的確是個膽小鬼,明明在找尋苦苦追尋的真相,卻一再的逃避所謂的真相,自我矛盾著。司豔彩的指責終於打碎了我僅有的幻想,真相其實很簡單,只是你接受與否罷了。

“……”想要開口的詢問,還是變成了一些破碎的音節,連自己都聽不明白的依依呀呀,無意義的表述著。

想問你是大伯嗎?落霞山莊的一切與你有關嗎?好多的疑問想要當面問清,對著這張和爹一模一樣的容貌,心中就是有著這樣一種直覺,他不會騙我。只是現在我這個鬼樣子,任誰看見都不想理會,更何況是我這張神似母親的臉已經被毀……看這情況,大伯這幾年應該過得不是很開心,心中有個摯愛,卻入贅到心中有著別的男人司豔彩家中,而那個男人又恰是奪了自己所愛的人。如此複雜的四角關係,幸福的爹和娘,彼此怨恨的大伯和司豔彩,這樣的組合究竟誰是誰非,怕是說不清道不明瞭。

“豔彩,事到如今,為何你還不放下?”

“放下?你別告訴我,你心裡已經沒有那個賤貨了!”

“人死為大,子清和傲決都已經入土為安,整個落霞山莊都化為灰燼,為何你心中的恨意還是不曾消散。”

“不可能的!如果不是林子清那個賤貨孃親,我怎會被傲決悔婚,我又怎會……我又怎會生下南風!你讓我如何不恨,都是林子清那個賤貨,是她毀了我的人生!既然她死了,那麼就用她女兒來償還一切,這是她們的報應!”

“我知道,這一切我都知道……”

“你不恨嗎?落霞山莊,林子清,本來這一切都是你的,到頭來,卻被落霞山莊除名,被逼遠走他國,你就不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