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
“你呀,你呀!糊塗啊。”路師傅氣的無語,不停的搖頭。過了一會才語重心長的說:“你是有家有室的人,又是一個很本分的人,怎麼能跟她鬼混!這個女人在電機廠是有名的‘公共’汽車。什麼是‘公共’汽車你懂不懂?就是無論什麼男人,高矮胖瘦暫且不說,只要有權有錢,只要有利用價值,都可以和她上床解決問題。”
“你怎麼知道?”趙登高驚的瞪大眼睛。師傅用手捋了一下花白的頭:“我們以前是鄰居,她剛上班的時候,沒住單身宿舍,車間的李主任,那時是副主任,把她安排在我們家隔壁。她做姑娘時就不本份,和王廠長關係就不正當。後來和她男人結婚了。她男人又瘦又小,是一個跑長途的貨車司機,不跑車的時候,是一個酒鬼,經常喝的醉醺醺的不醒人事。他男人平時對她特別好,情緒不好的時候,尤其是她男人喝醉了,就老打她,兩口子老打架。她男人經常把她打的死去活來,把她的頭在牆上碰,在地板上用皮鞋踢的她打滾。曾經有一次,她的臉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眼睛成了熊貓眼,沒辦法上班,只好請假在家休息了一週。我們經常聽她在房子裡放聲大哭,後來她男人進了監獄,聽說是*罪。再後來,聽說離婚了。自從她男人進了監獄,她就更肆無忌憚了,家裡經常有各種男人進進出出,晚上住在她家裡。光我早上起床後,就曾親眼看見管質量的於主任、管生產的高主任、還有管銷售的王廠長等數不清的男人從她家出來。聽廠里人說比這還噁心。說有一次,大白天的把於主任領回家亂搞,於主任的老婆跟蹤著到了她家,捉姦在床,兩個女人還為此打了一架。於主任的老婆當著她的面,把自己的男人打了幾個耳光,在她家大哭大鬧,左鄰右舍都知道這事。後來,她就搬到別的平房裡去了,再後來住上了樓房,聽說是王廠長給操作的。”路師傅慢慢的說。
“真的嗎?”趙登高張大嘴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路師傅拍著自己的胸脯:“天地良心!我活了這麼大歲數,我撒那些謊幹什麼?我又是你的師傅,我把你當兒子一樣看待,我為什麼要騙你?騙你能得到什麼好處?我有那必要嗎?我只是希望你少走彎路。我想告訴你,你不是她的對手。這個女人手腕多,心計重,幹啥都目的性很強。她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她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應付你,簡直是小菜一碟。你即使嫖,也要找個歷史清白、身子乾淨的女人,幹嗎跟這種破爛貨瞎混?簡直跟公共廁所一樣,什麼人都可以上,髒不髒!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話,你可以找別人多瞭解一些情況,實在不行,就留意她的言行舉止,是狐狸,終究會露出尾巴。”
路師傅說完,如釋重負,長長出一口氣:“好了,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能不相信事實。”路師傅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趙登高站在原地楞了半天神。
………【第四十三節 慶幸與沮喪】………
趙登高在想心事,自從他和宋一琦認識以來,從來沒聽見別人說過她的壞話,今天第一次聽師傅說,而且這麼惡毒,這讓趙登高始料未及。他了解師傅的為人,和師傅相處幾年,師傅從來沒對他說過別人的壞話,更沒撒過謊。
趙登高從部隊轉業到單位,先到車間,後來跟師傅學藝,以前也常到師傅家去。從時間上推算,估計那時候宋一琦已經搬到別的平房或樓房了,趙登高基本沒和這個女人打過照面,更不清楚她的過去。
趙登高有些沮喪,也有些慶幸。沮喪什麼呢?他回頭一想,和宋一琦認識這麼久,她的仙姿玉色、柔情蜜意完全矇蔽了他。他從來沒認真研究她的過去,以及平時的行為,他為了這個女人,基本把自己那個家完全不管不顧。每月工資一,他全部如數上交,讓她安排自己的飲食起居,家裡偶爾有上初中的兒子來信要錢,他也找各種藉口推脫。
前幾天,兒子信上還說,在科技局工作的舅舅給他媽媽建議,讓她養些狐狸一類的動物,賣動物的皮毛比種地收入好,他媽媽沒錢。兒子在信中問爸爸,能不能趕快給媽媽郵些錢回去?媽媽好投資,舅舅可以給媽媽提供免費的技術指導。
趙登高看完,象往常一樣,把信放在辦公室的抽屜裡,不予理睬。他把自己全身心的奉獻給這個女人,精神的和物質的,而她僅僅是跟自己在逢場做戲嗎?他很憤怒,有一種被欺騙的憤怒。
他轉眼又有些慶幸,幸虧他還沒衝昏頭腦,徹底和老婆離婚。要不,真現宋一琦這個水性揚花的女人和多名男人關係不正當,到時候,離了再結了,後悔都來不及,退路都沒有。即使後悔了,也只有兩種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