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知道在後邊說了自己多少壞話?嚼了多少舌根?多疑的宋一琦想。
最讓宋一琦生氣的是,羅媽媽一個家庭貧窮,全家年年吃單位救濟,社會最底層的家庭婦女,居然敢衝撞自己,簡直是太歲頭上動土。
這比金喜婷頂撞她“爛貨“還讓她難堪、受刺激和難以接受,她的眼中能揉下這粒沙子嗎?她心中能嚥下這口氣嗎?顯然不能,這事也是導致宋一琦在以後的歲月裡欺負羅思文一家的根源。
隔了一天,李主任提著水果到羅家給羅媽媽說情,希望她繼續回去伺候金喜婷。受盡侮辱的羅媽媽,說窮死也不伺候別人了,堅決不願意再回去。
他後來給羅媽媽拿來5o元,再後來,羅思文全家聽說,金喜婷住了十天院,花了1千5百多。出院後,到法院去告宋一琦。
王廠長是個老狐狸,料到有這一招,早早的打宋一琦到別的醫院開了1千6百多的票。金喜婷什麼也沒撈到,王廠長後來給財務打招呼,按醫藥費給金喜婷報銷了,這事才算暫告一段落。
後來,金喜婷的兩人間住進去了另外一個未婚的庫管員吳紅,這是後話。
………【第四十一節 偶遇】………
對於左鄰右舍甚至同事,宋一琦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有人認為趙登高知道她的醜事,喜歡被戴綠帽子,原諒了她。有人認為他不知道,矇在鼓裡,但無論怎樣,沒人會主動去告訴趙登高關於事情的真相。
趙登高是個單純的人,他朋友很少,應酬更少,平時一下班就直奔宋一琦家,所以關於她的緋聞,他基本不知道。他開始僅僅想玩玩,想填補一下自己空虛的生活,釋放一下壓抑的感情。後來越陷越深,象吸毒一樣上癮,且不能自拔。
現在,宋一琦和趙登高在一起的時候,她最多的談論話題始終圍繞一箇中心,那就是建議趙登高離婚。宋一琦幻想著,他離婚了就會明媒正娶自己,那樣,自己也就徹底的結束孤苦伶仃的單身生活。
趙登高對於離婚這事剛開始很謹慎,他一年到頭就那麼幾天假,家裡根本照顧不上。
妻子雖說在農村,但是,對老人特別孝順,平日把老人照顧的無微不至。妻子幫他照顧年邁的父母,還要撫養兩個孩子,更要去種地,種種辛苦自不必說。他不想做違背良心的事情,即使要離婚,父母這一關根本過不去,他們不會同意兒子離掉賢惠的農村老婆,重新再娶一個體面時髦的城裡女人。但是,在無數次的關於離婚的教唆下,他越來越對於自己是否還有必要維持一個名存實亡的婚姻感到動搖。
他嘴上答應了宋一琦,心裡卻一直猶豫不決,在離與不離,娶與不娶之間來回徘徊,拿不定主意。
吃完晚飯,他和宋一琦在馬路上手拉手散步,趙登高一抬頭,現以前教他電工技術的一頭白的路師傅,正從對面走過來。他們家在平房區住,自從退休後很少見面,聽說退休後,被別的單位返聘,他們就更見不著了。
路師傅遠遠的現了趙登高,再一看旁邊的女人,兩人手拉手親密無間的樣子,他一下子明白了。宋一琦見到路師傅的一瞬間,有些臉紅,孤傲的本性使她把臉轉到一邊,看也不看路師傅,大步朝前走了幾步,與這師徒兩人有意保持一段距離。
路師傅眼睛瞪的很大,看著趙登高,半天才說:“登高,我有點事情,昨天到你的辦公室去找你,沒找著,這樣吧,明天我抽空再到你的辦公室找你。”趙登高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邁著大步走遠了。
………【第四十二節 是狐狸終究會露出…】………
第二天,上班後,趙登高象往常一樣,泡杯濃茶,坐在凳子上開始翻前一天的報紙。剛看了一頁,聽見有腳步聲由遠而近,向他所在的房子走來。他把報紙從臉上移開,抬起頭,路師傅推開門,走進來,順手關上門,他直奔趙登高而來。
看見師傅走進來,他本能的站起來,報紙放在桌子上。“師傅,你昨天說有事找我,到底是什麼事情?”路師傅已經走到他的面前,左右看看大大的辦公室沒有別人,他的臉,瞬間變的嚴肅、凝重,這是趙登高從來沒見過的表情,即使他以前跟師傅學藝期間犯了錯誤,師傅的表情也沒有這樣嚴肅。
“師傅,你坐,你坐,我給你泡杯龍井茶。”他討好的說。路師傅揮揮手:“大清早,我沒那麼渴,不用倒,我一會就走。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要對你負責,我今天來主要是想問你,你是不是和宋一琦在處朋友?老實說。”師傅看著他的眼睛,容不得他有絲毫的謊言,趙登高只好誠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