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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停了下來,轉頭問了一句。

“林、林邵天。”男人顯然還有些無法接受蕭南居然記不清他的名字的事實,神情有些不知所措。

“那我叫林南?”

“是的。”林邵天立刻點點頭。

“噢。”蕭南點了點頭把行李袋遞給男人,簡潔地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這家醫院的洗手間也是非一般的破敗。

那滋滋作響的電燈泡,總是會讓人有種下一瞬間就會爆掉的錯覺。

蕭南面無表情地看著有些髒汙了的洗手鏡。

那是一張……極為陌生的臉孔。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頭流裡流氣,彷彿被電磁波擊中過的爆炸頭。

蕭南的腦海裡一瞬間劃過了非主流這個詞彙。

在這種炸毛髮型的襯托下,鏡子裡的面容也帶著絲低俗的痞子氣息。

只是那眉目,依舊能模模糊糊地看出冷厲的銳氣輪廓。

左眼上有著一道細細的傷疤,給這張臉上無形中增添了一絲煞氣。

這個下三濫的混混造型中,唯一的不協調,就是此時蕭南的那雙眼睛。

犀利鋒銳,似乎還隱隱冒著寒氣。

有這麼可怕凝固眼神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該是個小混混。

我重生了。

蕭南對著鏡子輕聲說:

蕭家、蔣靜……我、回、來、了。

……

蕭南,也就是現在的林南在床上躺了五六天。(此後也都稱林南)

靠著廉價消炎藥和紗布,竟然奇蹟般的恢復了過來,之後就去醫院拆了線。

林南身上一共有兩處刀傷。

胸口上的是刀尖直插進去的,所以表面上的傷口雖然只有三厘米,實際上卻是很嚴重的傷勢,離肺部也只差毫釐。

大腿上是刀刃斜著滑過去的,足足有十二厘米長,最深的地方划進皮下兩厘米左右。

以這樣的傷勢來說,才縫合了不到十天就可以拆線,這也讓醫院裡的人吃了一驚。

林南覺得自己現在這具身體不一般。

各人體質不同,但是通常來說,小傷五天拆線,重傷十四天。

不到十天的,的確是少見。

當然了,拆線也不等於痊癒。只是拆線快,說明身體機制恢復得快。

但是林南心裡也有些困惑。按理來說,這個叫做林南的人應該已經死了,所以他蕭南的魂魄才會轉換到林南的身體上。可是問題是,按這種傷勢來看,林南根本不該死。

只是這種問題,思索也思索不出個結果。林南也只能暫時就放在一邊不想了。

林南從醫院拆線回來,林邵天屁顛屁顛地給兒子做好了熱乎乎的雞蛋西紅柿面,之後連外面的生意都不管了,就坐在桌邊看林南吃飯。

“小南……”

“嗯?”

林邵天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了。

林南吃飯的速度很快,說是風捲殘雲也沒錯。

可是他的快,卻是那種乾淨利落的快。

動作標準,碗筷無聲。那儀態完全就是世家子弟才能有的。

吃完之後,碟幹碗淨,桌面上一點湯汁也沒灑出來。

林邵天看得不禁有些呆了。

自己的兒子什麼樣他是清楚的。不說能不能安安穩穩地呆在家,就是偶爾在家吃頓飯,都是要抽著煙喝著酒,留下滿桌子的菜渣不說,不罵幾句飯菜難吃也渾身不痛快。

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反常了。

“你剛才要說什麼?”林南放下碗筷,又問了一遍。

“我,啊……”林邵天有些慌張,那瘦削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窘迫,猶豫了半天才說:“好吃麼?”

“好吃。”林南的回答很簡潔。

“那……那我就出去忙了。”

林邵天已經是快四十歲的人了,竟然因為這樣一句簡簡單單的讚美就有些不知所措起來,白淨的臉上也不禁隱隱滑過了絲滿足的神色,就這麼笑呵呵地出去外面忙了。

林家是開面鋪的。而且是在UFH南州拉薩科夫二級市的城郊貧民窟開的面鋪。

在新地球時代,人人家裡都有製造快速流食的機器,這也是最便宜的一種食品。

當然跟壓縮食物一樣概念的有機流食實在是讓人乏味,所以古舊的麵條也是有人推崇的。

面鋪店面很小,只能擺得下四五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