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欲陷害忠良。
西陵夙下令由審訊司查證,只一天,胥貴姬的近身宮女憐香受不住刑罰,便指認是太后身邊的宮女喜碧讓她將在娘娘倒掉的藥渣內摻上些許其他的東西,而她自霞兒被調來伺候娘娘後,越發不得娘娘的賞識,於是對喜碧口中稱的,太后會恩准她提前出宮,並賞下一筆銀子,動了心。但,她事先並不知道這藥粉是什麼,以為不會對娘娘有多大的影響,所以才做出這樣大逆的事。
緊跟著,喜碧眼見事情敗露,涉嫌將胥貴姬身邊近身宮女霞兒滅口一事也被提上了審訊司。
由此,前朝有大臣諫言,胥貴姬無端失去子嗣以及銀狐之事,該重新徹查。
縱然,太后因著尊位的關係,並不會被押至審訊司審問,可,還是被關押在了關雎宮。
這樣的鉅變,昭示著坤國帝宮,又一次磅礴的暗潮即將爆發。
而,也在胥貴姬‘沉冤得雪’後,西陵夙不再翻範挽的牌子,反一連數日,御駕親臨儀瀛宮。
如是,冷宮那處最偏僻的殿宇內,剎那,又復變得清冷起來。
其實,清冷與否,僅是心境不同罷了,之於環境,卻是一直都是這般冷清的。
奕茗坐在有陽光拂入的位置,那些暖陽在這初春的天氣裡,是讓人覺得愜意的,再加上旁邊攏了一小盆的炭火,在冷宮這樣的地方,也可謂是稀罕的東西。
這些稀罕,以往的她會推拒,現在,卻是不會的,畢竟,不止為了她自個,也為了腹中,可能會孕育的子嗣。
而對於宮內、前朝此時發生的事,她是知曉的,原本,她不會去關心,可,自銀狐那件事後,卻是由不得她不去關心。
對於太后的陡然失勢,即便,她心底仍是牽掛著,但,現在的她,卻是不會再去向西陵夙求任何事了。
不是她的心變冷,僅是這些宮闈傾軋的本質,並不會因為她的相求有所轉圜,反是會愈演愈烈。
如今的她,只想置身事外。
她的跟前,擺著七條瓔珞,這些瓔珞不過是最簡單的絞帶編織,卻是每晚他來冷宮,她便從布裙的綬帶處,拆下一根瓔珞,直到第七根拆下,應該再不會有第八根出現了罷。
她的指尖下意識,將那些瓔珞纏繞起,卻一時間不知道編什麼樣的款式,只繞了幾繞,待到回神時,竟是發現,繞出來的款式竟是一枚同心結,當那雛形出來的時候,她的指尖是滯了一滯的,隨後,才倉促地想要解開,可,那瓔珞卻似纏繞在她的手指一般,絲毫不容她去解開,反是復繞了幾繞,竟是把那同心結繞了完整。
這個結呈現在她眼前時,她不禁反咬了一下唇,原來有些事,並不會因為自個的刻意迴避能夠淡忘——同心,可惜,彼時有的,只是失心罷了。
“姑娘,該用晚膳了。”千湄把晚膳端了上來,這幾日的晚膳都是乾曌宮的小膳房特意調配的藥膳,只用大蓋子蓋著送來,旁人,也不知道里面的乾坤。
奕茗縱然一入冬,胃口就清減,可現在,不管怎樣,這些藥膳都是她必須要用完的。
執起筷子,將那些藥膳慢慢用完,然,只用到一半,卻聽得迴廊有腳步聲響起,接著,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