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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輦,來到這座殿內,親自送太后一程。

“哀家不想見你,出去!”縱然今日難逃一死,可,最後的尊嚴,風初初依舊執拗地想保留著。

“呵呵,太后不想見嬪妾,可太后想見的人,眼下,卻是沒有空來見太后,所以嬪妾,才代替皇上,來送太后一程。”

說罷,胥貴姬繞到太后跟前,半蹲下身子,只這麼近的距離,她自然是眼神示意太后旁邊的兩名太監留意著太后是否有什麼不得當的舉止,以免誤傷到她:

“太后,你的疼痛,確是嬪妾當時不小心造成的。可,嬪妾的疼痛,說到底,卻並非全拜太后所賜,可如今,哪怕尊貴如太后,還是逃不過被賜死的命,其實,假若當初,太后不那麼急著去嬪妾那,又何至於如此呢?說到底呀,還是同人不同命,一樣的疼痛,擱在帝王心裡,終究是有輕重緩急的。這輩子,太后吃虧就吃虧在看不清局勢上,但願來生,太后能瞧清這些,可別在同一件事上,再栽一次,那就不好了。”

“哀家讓你出去!”風初初不理會胥貴姬的挑釁,只斥出這一句話。

“嬪妾會出去,等太后喝下這杯酒,嬪妾就走。”語音甫落,胥貴姬只示意那傳旨的太監再斟了一杯鳩酒,奉至風初初的唇邊,“太后,快喝了吧。”

風初初將頭一扭,才要說什麼時,但,胥貴姬的聲音卻是驟然轉冷:

“還杵在那幹什麼,誤了太后的吉時,可別怪皇上降罪!”

風初初仍是拒不喝下,掙扎間,那太監手裡的鳩酒竟又要灑落在地。

胥貴姬瞧得不耐煩,只讓兩名太監架住太后,自己親自執起那杯鳩酒徑直朝太后的嘴裡灌了下去,可風初初恁是咬緊齒冠,不肯嚥下那杯鳩酒,但,再怎樣堅持,隨著胥貴姬接下來一句話,終告幻滅:

“太后,忘記告訴你,你父親風太傅,昨晚還邀了我父親胥侍中在醉月樓暢飲,只說是,太后的所作所為,純屬太后一念之差,與風府可是沒有關係的。你放心心,我父親大人大量,定不會記恨風府,你也大可去得安心!〃

這一句話,只如剮刑一樣從風初初的心口剜了一刀。

她素來知道,父親八面玲瓏於官場,可,沒有想到的是,對於親生女兒,都能在父親的八面玲瓏下捨棄。

不,什麼親生女兒,說到底,她不過是侍妾的女兒,對父親來說,怎會有什麼地位呢?

當初能捨給先帝,如今,眼見著她垮臺,父親自然是不會雪中送炭的,只想著和她撇清千系,保住自己的位置罷。

只現在,她又何曾被人這般屈辱地待過?

那兩名太監狠狠地反扭著她的手臂,那手肘只像是要斷了一般的疼痛,可再疼,不過是身體罷了,她的心,不會疼,那裡,早就麻木了。

她的嘴,被胥貴姬用手用力撬開,只將那鳩酒灌入,即便齒關咬得再緊,可那些酒還是順著喉部,淌落了下去。

在淌落的剎那,她的眼睛狠狠盯著胥貴姬,胥貴姬卻僅是在唇邊浮起嫵媚動人的笑靨:

“和本宮鬥,哪怕你是太后,又如何?不過是先帝不要的女人!”

這句話,生生地在她剮去一塊的心上,再狠狠刺下一刀——先帝不要的女人!

只是,如今的她,卻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僅能任由著胥貴姬將那杯鳩酒悉數灌進她的口中。

接下來,沒有預期的疼痛席捲過來,頭重得,再承受不住似的,朝後面仰去。

後背撞到地面的剎那,很疼。

這份疼痛中,她陷進了一片黑暗中,最後的意識,是鼻端聞到腥甜的味道,那是來自於她口中溢位的鮮血吧。

原來,鳩酒死亡,是沒有那麼疼痛的。

可,終究是恥辱的死法。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死去,她部署的事情,還沒有完全展開,怎麼可以這麼死去呢?

然,再怎樣不甘心,一切在這一刻,至少看起來是塵埃落定了。

胥貴姬眼神示意兩名太監鬆開挾持住太后的手臂,看著曾經顯赫一時的太后倒到地上時,臉上,露出了更深的微笑。

而,縱然有人以前很喜歡笑,現在,卻開始有些笑不出來。

胥雪沁坐在仍舊垂掛著大紅喜幔的房間,雙目不復昔日的明媚。

自嫁給閒散侯也有數日光景了,可,大婚夜,且不說閒散侯去往宮裡求情後,一去不返,其後的數日,每每,也是她睡了之後,閒散侯方會上得榻來。

縱是同床共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