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計,裝出關心翔王的樣子,除了讓膚對你厭惡外,不會再有其他,若不是翔王臨行前請膚定要護得你周全,今日,膚根本不會管你的事!〃
果然是翔王。
他即便出征前,都給她安排好了一切。
可,除了擔憂翔王外,不知為什麼,當西陵夙說出這番話,她的心,又開始隱隱疼痛起來。
而,他攫緊她的手,清晰地看到她眼底,那一抹一晃即過的神色時,莫名的,鬆了手上的力度,只牽著她的手,霸道地往門外走去。
一路行去,有宮人要跟上,可他厲聲摒退他們,禁軍也不敢違背帝君的心思,只遠遠地跟著。
他牽著她的手,走得很快,走去的地方,她認識,是昨日,他騎馬帶她去的山谷。
今晚,月朗星疏,氣溫熱得讓人有些難耐,她被他牽著,又走得那麼急,很塊,就香汗涔涔。可,他依舊沒有緩下步子,拖著她,朝那山谷行去。
走到那處湖邊,這一次.她不必涉水過去,源於,水位忽然變得很低,她可以踩在鵝卵石上,涉過湖去,但,今晚,這些鵝卵石很是燙的,她薄薄的絲履底,走過去時,能覺到足心被灼到,隨著走上岸堤,足心被灼到的地方,每走一步都疼痛難忍,可她沒有吭聲。
她以為他要帶她去那小鎮,可這次他竟是帶她從一條極其崎嶇的小道,攀上了那處山脈。
登上山脈,站在一小方凸出的山地,俯瞰山谷,月華柔和的拂在他和她的身上,但,此刻的氣氛,卻沒有因著柔和的月華有一絲的緩和。
她清楚他不是單單想來賞月色風景這麼簡單,直到他的話語徐徐從薄唇中溢位,竟是一句:
“知道朕的母妃是怎麼死的麼?〃
她沒有應聲,縱然,她聽宮人提起.似乎是在誕下翔王時,難產薨逝的。
可,或許,這並不是實情。
“朕的毋妃是從這裡吹著簫曲,跳著那支鳳闕,然後,跳下去,摔死的。”
從齒間一字一字擠出這句話,她能聽得懂他言辭裡的悲痛,“朕從那一年,就沒有了母妃,在宮裡,沒有母妃的孩子,要安然地長大,是很困難的一件事。可朕不僅活著走了過來,還把翔王照顧得好好的。這世上,他是朕唯一的親人,也是朕唯一的軟肋。朕不會容許任何人離間朕和翔王的感情,如果有,朕會親手殺了那人!”
她沒有想到,康敏皇貴妃是這般死的。
她更沒有想到,那支鳳闕簫舞竟是場絕跳。
然,她曾在他跟前,跳著那樣的舞,他又要抑制得多麼辛苦,才能抵去那心底再次被喚起的失母之痛?
她的自作聰明,原來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這一點,是她沒有想到的。
後半句的警示,她沒有聽進去,或者說,對她而百,她根本沒想過去做他警示裡的事。
眼底有朦朧蘊上,她想說些什麼,可嘴唇哆嗦,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
驟然.他鬆開她的手腕,第一次,扣緊她的預部:
“若不是阿垣,朕早該殺了你!所以,不要再試探朕的底限.好好地做你的欽聖夫人,好好地生下所謂的帝子!”
或許,不僅僅是翔王的囑咐吧,還有太后的關係。所以,才不殺她。
媚主、禍害其他妃嬪的子嗣,這些.她都無所謂。
只是,當他在她跟前,說出這句話時,她做不到不計較。
有些話,說開了又何妨呢:
“皇上,臣妾對翔王有的,僅是感恩,絕沒有存其他的心思。不管皇上信與不信,臣妾這句話,問心無愧。至於這帝子,臣妾會照著聖諭,將他安然誕下。”
後半句話,她分明說得有一絲的酸澀,酸澀中,她覺得到的,是他扣住她頸部的手漸漸松去。
清冷的月華下,他撤開手,背光向她,她看不清楚他的目光究竟是怎樣的,但,卻覺得到,他身上沒有一絲的戾氣,有的,只是那無邊的悲哀。
“數日前,阿垣也跌下山崖,至今生死未卜。”終是緩緩說出這一句話,月光將他身影拉長,在此刻,更顯出寂寥的意味。
她的心,仿似被什麼猛砸了一下,翔王,跌下山崖?
她的不祥預感,竟是應驗了。
她不知道在這樣的時刻該說些什麼,或是,她又能說些什麼。
櫻唇微微一動,他卻繼續說著,一併阻了她的話語:
“既然,你剛剛說,對翔王有的僅是感恩,今日之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