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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了這一次,下一次,是否還能搶在他跟前呢?

並且,問的,其實是讓她難受的問題。

“哀家在行宮瞧夫人似乎很是清瘦,胃口也不好,連膳點都沒和皇上一起用,倒是皇貴妃一直陪在皇上身旁。”太后悠悠地說著,滿意地看到,翔王的臉色再做不到平靜。

“許是夫人不適應長途跋涉也未可知,臣妾倒瞧著,皇上對夫人很是上心呢。”

“妹妹,你果然是不懂的,女子若進了後宮,怎會和你這般的幸福,畢竟王爺到現在都沒有納一房側妃,入了宮,做了嬪妃,君王今日對你上心,明日或許也就淡了,哀家和你們不是外人,有些話也無需遮掩,其實啊,這都是宮裡的最常見的。”太后唏噓道,“只是,哀家也沒想到,這麼快,皇上似乎就把欽聖夫人淡了。唉,哀家離宮前,倆人倒還是好得如膠似漆的,瞧著都讓人欣慰。畢竟,欽聖夫人也算是哀家宮裡出去的人,哀家自然是憐惜她比別人多點,只這次行宮見了,怕還不止長途跋涉的緣故,或許……”

說到這,太后好像若有所思,卻是噤了聲,復望向翔王:

“看,哀家果然是待在行宮久了,一見你們,話都多了呢。”

翔王的面色鐵青,只騰地站起身,雙手握緊。

太后將這一切悉數收進眼底,看來,這翔王倒真的是她昔日那部署中,唯一到現在都沒有出大岔子的一步。

緊跟著,她看到風念念跟著站起,該是要去攔著翔王,忙微微一笑,乾脆一併起身,行到翔王跟前:

“王爺這是怎麼了?看上去,王爺的臉色更是不大好了。”

“請太后寬心,王爺只是大病初癒,不太習慣久坐罷了,不如等王爺痊癒後,臣妾再陪著王爺向太后請安。”

“是哀家不知趣了,一回宮,就礙了你們倆口子,果然,還是妹妹當初的選擇好吶。罷了,哀家一會吩咐膳房給王爺熬點太醫特給哀家調配的藥膳來,最是滋補身子的。”

“臣妾謝太后。”風念念俯身行禮,還好,翔王這次,在太后跟前,給了她些許面子,只是站起身,卻沒有立刻就走出殿外。

但,許是這一次不那麼衝動,反而意味著,再是留不住翔王了。

當翔王開始隱忍的時候,必定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有了細密的思忖。

風初初微微一笑,轉身,由宮人簇擁著走出殿外。

殿內,風念念只把目光凝注在翔王身上:

“王爺,欽聖夫人如今不復當日的盛寵,臣妾斗膽說一句,王爺該明白是因為什麼吧。”

“不是本王不明白,是王妃你妄揣了!”翔王冷冷甩出這句話。

太后的話裡透露的意思,他聽得分明,也明白太后之所以會在他跟前提起蒹葭的緣由。

哪怕,他從不會去關心風初初和西陵夙之間的關係,可終究有些什麼,他是曉得的。

如果一個女子先前的倨傲能讓她對一些事不屑,那麼,其後的失落反會讓這名女子因著倨傲,再去做出一些以往所不屑的事來。

太后,無疑正是這樣一種女子。

所以,此刻故意透給他的話,更是可信的。

他不想這麼反問風念念,然,風念念的話語,著實是太過了!

或許,亦是他不願承認,蒹葭現今被西陵夙冷落,是和他有關,相反,該僅是西陵夙要將她送給觴帝吧?

三年前,三年後,不啻是相似的。

西陵夙,他一母同胞的兄長,在帝王的角度來說,不啻是成功的,可,在另一個角度呢?

有的,是讓人失望吧?

而,太后這一來,卻也讓他剛剛初醒,有些渾噩的頭腦漸漸清明,若此刻,不管不顧地出去,又有何用呢?

且不說,洛州遠在千里之外,再者,西陵夙的部署,從來是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改變的。

他神思間,只是漠然轉身,步回了榻旁。

風念念雖然因著方才那一語,有些噎堵,但,瞧他沒有再急躁地要衝出殿去,終是稍微安下心來。

晚些的時候,太后果然吩咐喜碧親自送來了藥膳。顏色不算很美的藥膳,療效卻是好的。只是今日的藥膳裡,還有著別樣的乾坤,那放置碗碟的暗色瓷盤上,隱隱刻著一個字,那個字很小,若非翔王的角度,有著反光作用,其他位置該是瞧不真切的,而這反光亦是喜碧藉著調整碗碟時,刻意做出來的。

只一個‘談’字,他明白是什麼意思,也明白,有些話,哪怕在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