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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人知道的,僅是觴帝和好不容易於洛州尋到的白露公主在坤帝,及奕傲的見證下,舉辦的大婚。

假若,她的眼晴能看到,就能瞧到喜殿內,站看一襲紅衣的觴帝,觴帝的旁邊,是那淡藍的身影。

只是,她沒有去瞧,即便瞧了,除了心底酸澀外,再不會有其他。

有嬤嬤扶著她上前,她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可再慢都要到喜殿前,殿上,坐著奕傲,他的臉色如何,她是看不清的,不過,也好。

她低垂下眸子,千脆不去瞧任何人的神色,只隨著司禮司儀的喚聲,準備行禮。

饒是最簡單的幾個禮,她卻行得極為沉重,其實,她還是瞧得分明,觴帝九龍雲紋的喜袍在眼底晃過,也看到,周遭那襲淡藍的袍子永是安然的在那,慫然不動。

卻是少了那襲青色的袍裾,想是他傷勢太重,或者,不想她再橫生什麼枝節的緣故吧。

橫生枝節,她在心底微微哂笑,最後一禮方要緩緩施下去時,忽然,她的手鬆開喜球,只捂住自己的胸口,接著,一口鮮血,便這樣噴了出去。

鮮紅的血,映在喜服上,顏色僅是鮮豔了幾分。然,落進在場有心人的眼底,卻是讓心底的某處,也加濃了幾分。

她聽到,周圍有宮女急呼的聲音,也能覺到觴帝神色一凜,欲待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時,她卻是反手一推,就勢,朝另外一處倒去。

倒落的地方,並不是西陵夙的所在,而是徑直倒在奕傲的腿前,奕傲恁是再淡漠,此刻,都不禁慌亂地用一隻手扶住她孱弱的身子,驚喚:

“茗兒!你怎麼了?茗兒!快,快傳太醫來!”

蒹葭只是軟軟地暈厥過去,紅蓋頭隨著垂落的臉,一併垂下,僅能看到,她面如死灰。

這場婚宴,以她意外吐血,宣告了中斷。

她被抬到側殿,另宣了太醫來診治,當然,這太醫不是別人,只會是她的師傅蕭楠。

他進來的時候,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這是未睎谷特有的味道,源於,常年在藥爐旁燻的香只是檀香,久了,便連看身上都帶了慈悲的味道。

檀香,是的,帶看慈悲。

他摒退宮女,走到她跟前,不用搭上她的脈相,就嘆了一口氣:

“即便你不願意嫁給皇上,又何必自傷呢?”

“我不自傷,難道,還要再做一次你們部署的棋子嗎?”蒹葭將長長的翟衣掩到手背上,語意淡淡。

“這一次,沒有人把你當部署。你也看到了,哪怕你要嫁給皇上,西陵夙他都沒有任何動靜。事到如今,你該看穿了,也該徹底放下這場執念了吧?”

“難道師父以為,我還能有執念嗎?”蒹葭卻是笑了起來,“不管今晚,你們要做什麼部署,只有一點,別搭進我,也別連累到我父皇。”

“所以,現在你得跟我離開。”他走到她跟前,“你還能走嗎?”

“當然能。”說出這句話,不知為什麼,心口終究是有些許不忍。

真要走嗎?

但,不容她遲疑,他已然牽住她的手,朝欄杆外走去,那裡,雖是峭壁,蕭楠的內力也還未恢復,卻是早早候著銀魚、橙橘二人,自然再艱險的峭壁都不足為懼。

而在她被橙橘扶著,朝外掠去時,下意識地朝殿內望了一眼,那裡,原來她坐的位置,忽然已坐了一名身形和她相似的女子。

果然,是早有準備。

不過,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