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菜的色、香、味?”
“非也,我還能體會到食客滿意的表情,還有天天數銀子的樂趣。”
“老鍾,我有一事實在不明。”馬一炮忍不住道“臭狗總是說你武功比我和小嚴強,但是幾乎從來沒見你邁出過廚房一步,從來沒見過你練武,難道你在孃胎裡就會武功,還是我們睡覺你就偷偷練武?”
鍾無鹽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這就是我的秘密,我能不能不說。”
“不能!”馬一炮斬釘截鐵道“除非,你把這桌面的酒杯全部吃下去。”
鍾無鹽掃了一眼,桌面的酒杯起碼有七、八個之多,他忍不住嘆了口氣“我做的菜如此美味,我難道神經有問題,去吃這些寡淡無味的酒杯做甚。”
“識時務者為俊傑,那你就說了吧。”馬一炮得意洋洋道,很為自己的手段自豪。
鍾無鹽苦著臉道“其實也不算什麼秘密,很簡單,因為我炒菜的時候就默唸武功秘笈,把刀法劍法的招式全部融會貫通到炒菜的動作中,久而久之,就會出神入化,手到拈來。”
馬一炮睜圓了眼睛“就那麼簡單,不會是唬弄我老馬吧。”
鍾無鹽道“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我就是那麼練的。我每天切菜炒菜加起來有兩個時辰,練武時間也有兩個時辰,天天如此。你每天有我練那麼長時間嗎?”
馬一炮搖頭道“沒有,我已經半個月沒有練武了,基本天天喝酒。”
嚴鐵插嘴道“這倒是真的,只要專心致志,從天下萬物都可以悟出武道真諦。我曾問過天姥劍派掌門莫上品,他的劍法就是對著瀑布水流悟出的,所以他的劍法飄逸而又有爆發力。”
馬一炮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嘴上猶不服“豈有此理,那老鐘的武功豈不是帶著菜香嘍。”
嚴鐵正色道“那是自然,你不見他的招式,有些就恍如剛剛把菜倒下油鍋時火爆的場面,那時的威力是最驚人的,當者無不披靡。”
高勝寒終於回來了,此時大家都有了幾分酒意。馬一炮斜著眼道“臭狗,快點過來,我們正給小嚴接風洗塵呢。”
高勝寒看起來十分疲倦,淡淡道“好的。”他坐下來,也不客氣,端起酒杯,就敬了大家三杯。
嚴鐵道“大哥,我理解你的心情,世間唯有‘情’字最為折磨人,你要放寬心些。有緣分在則無須擔心,相逢的人會再相逢。”
高勝寒道“好一句‘相逢的人會再相逢’,我單獨敬你一杯。”
高勝寒道“我走遍了開封的大街小巷,根本找不到她,她一定是傷心欲絕,遠走天涯了。”
鍾無鹽道“找她固然重要,但目前更重要的是,先助小嚴破了‘玉玲瓏’一案,這是正事,耽誤不得。水之湄雖然走了,但按我的猜測,她並未走遠,她一定在不遠處默默關注你,說不定關鍵時候就會現身。”
馬一炮道“她精通易容之術,她如果不想見你,只要喬裝打扮一下,我們派出的人再多也是白搭。不如先幹正事,做完正事之後我們大家再一齊來想辦法。”
嚴鐵道“我倒有一個辦法,只要大哥釋出假婚訊,水之湄一急,肯定會來一探究竟,屆時,我們兄弟就可以一齊把她截住。”
馬一炮道“切,你不是不知水之湄的脾氣,說不定她一生氣,就會削髮為尼,遁入空門呢。”
鍾無鹽道“為什麼要釋出假婚訊呢?真亦假時假亦真,真真假假,誰能說得清。”
馬一炮道“哦,我明白了,你是說,釋出婚訊,但對新娘的身份保密,到時水之湄前來探訪,擒住她,逼她做新娘!這樣果然好玩,正對我老馬的胃口。”
高勝寒苦笑道“她脾氣大得很呢,如果她不肯原諒我,就算擒住她,逼她做新娘,她也寧死不從。”
馬一炮道“這我就不明白了,她不是一直很想嫁給你嗎,如今真要嫁了,怎麼反倒不肯了?”
高勝寒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此話是不錯,但強扭的瓜不甜,以她剛烈的脾氣,必然會扭頭就走,決無二話。就象逼你跟當今皇上喝酒,你決然不會覺得爽快。”
馬一炮道“這個自然,我跟皇帝老兒無話可說,喝悶酒豈不是悶死人。但你跟水之湄兩情相悅,那又另當別論。”
高勝寒嘆了口氣“兩情相悅那是以前,因為我跟思思的事,她已經傷心絕望,世間萬物不會一成不變,我跟她的感情也是如此。”
高勝寒的確懊悔,阮思思愛他固然無錯,但他鬼使神差跟思思逾越了雷池,真是千不該萬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