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疤以後只怕是要用留海遮住了。
“不怕,”舅舅卻安慰道,“現在只要有錢,想要除疤還不簡單?一凡,你說是吧?”
湛一凡淺笑,握住薄荷的手道:“那是自然,我媳婦的臉上,什麼疤也不會留。”
薄荷睨了湛一凡一眼,有那麼神奇嗎?不過薄荷現在到不擔心這個,她擔心的是不能去英國了。
“本來說今天帶著媽媽一起去英國,可是現在看來,我是去不了了。”
初七她就要上班,而且這邊的事情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解決好,這件事……有些棘手。從前薄荷不知道那個人在暗中還操縱了這樣一個機構,認為他也不過只是個心狠的父親心狠的男人,但現在才逐漸的知道他隱藏的一些性格,隱藏的一些事,原來他不止心狠,還狠毒,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湛一凡也只勾了勾唇:“去不了也無礙,現在先解決了眼前的事。”
舅舅看了白合一眼,顯然是有些顧忌,不過頓了頓還是看著自己的妹妹問道:“那人,真的將你囚禁了二十八年!?”
白合垂眸,是她自己無用,當年她要是能堅強一些,強硬一些,再聰明一些也不會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白合的預設讓舅舅尤為火大,一個巴掌便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那個畜生,隱瞞荷丫頭的身世這麼多年,讓我們親人離散這麼多年,他還有臉跑到我白陽鎮來撒野!?那樣的畜生,就該管道監獄裡去,給他個無期徒刑!”
“舅舅。”薄荷拉著舅舅的胳膊,舅舅一大把年紀還發這麼大的火,實在讓人擔心。
“哥哥,你彆著急。你先坐下,這些年,他雖然限制了我的自由,可是並不像坐牢那樣。”
“你還為他說話?”
“並不是為他說話,而是想讓你知道,至少我還活著,我活的比許多人都好。”
薄荷沉默,她的確知道媽媽在裡面情況還算好的,比起章阿姨比起一羽,媽媽是上等囚犯,生活物質都有保障。
“我絕不會放過他!薄氏又如何?我白家比他差了!?這是他自己跑到我白陽鎮來,就休怪我老白無情!”老舅甩開白合的手,站起來就走到一旁的電話座機,拿起電話不知道給誰打電話去了。
白合著急的看向薄荷:“快勸勸你舅舅……”
薄荷搖頭,反而是無比淡定的看著自己的母親道:“舅舅如果不做這些,他的心事不會平靜的。媽媽,你就安心的坐著吧,舅舅知道分寸,他的身體也比你想象中的好。還有……”
薄荷看了湛一凡一眼,湛一凡無比悠閒的靠在椅子上接著薄荷的話道:“我們也需要老舅的幫忙。”
薄荷看向白合點頭:“這裡是我們白家的地盤,該用的權勢不用,才是傻子。”
白合面色凝重,沒有因為薄荷他們的話而放鬆,反而緊緊的抱著懷裡的一羽似乎在擔心著什麼。薄荷微微的斂眉,媽媽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原來,媽媽也是一個如此沒有安全感的人,就像她一樣,更何況她這些年遭遇了這麼多,要獲取安全感實在太難。
舅媽,表嫂,醇兒,雨辰和李泊亞不一會兒都準時來吃早餐了,只是一桌子人都非常的安靜,誰也沒提門外那個不速之客。
吃飯豐盛的早餐,還是老舅最先壓不住氣的站起來道:“走,出去看看。”
“老舅,”薄荷擦了擦嘴,猶豫的看向老舅問,“你要的人都來了嗎?”之前的電話,薄荷在一旁偷聽的清楚,的確是召集人力資源去了。
老舅側目看著薄荷一聲冷笑:“丫頭,這是白陽鎮,誰敢不來!?”作為白陽鎮最有影響力之一的老白家,只要一聲令下,誰都得準時報到。
薄荷笑了笑,看向湛一凡:“我們也去。”
白合緩然的也站了起來,緊張的看著他們,卻是越加的忐忑不安:“我……我也跟著去……”
“媽媽,你就在這裡。”薄荷拉著薄荷到一旁去坐下,抬頭看向一旁的舅媽輕聲的道:“舅媽,表嫂,你們陪著媽媽聊聊天,好嗎?”
舅媽和表嫂都立即點頭答應,薄荷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要媽媽不出面,那個人就會沒轍,她就是要他難受就是要他看不見,就是要他瘋要他狂要他完全沒轍。
一行人終於開始緩慢的朝大門的方向而去,老高得到命令推開門。薄荷抬眼望去,有些不可置信,一夜之間……他似乎又憔悴了不少,竟然生生的老了近十歲,兩鬢還生出了一些白髮。五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就像是已經有了六十歲,這一夜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