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清潔工,他能輕易撂下嗎?
湛一凡像是看透薄荷的擔憂,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放心吧,對方不一定是我的對手。”說完便埋首快步的直接向右邊而去。薄荷原本想跟著,可是又怕一個清潔工跟著他,會將他顯得吸人眼目,給他帶來不便,便只好輕輕的紮了頭髮,然後拿起拖把和水桶低著頭在後面遠遠的跟著。
從另一個入口進來,一直往前走,一百米開外顯然是另一個出口,而這個時間點剛剛好換完班,黑衣人站在重要的崗位,隱隱的似乎聞到一股惡臭,扭頭便看到一個高大的穿著黑色羽絨服的男人走了過來。
“等等,”那黑衣人蹙眉,看著埋首的男人,疑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你叫什麼名字?”
湛一凡緩然抬頭,扭了一下脖子,‘咔~’一聲,勾起唇角一聲冷笑:“真的很想知道?告訴你,是你惹不起的大爺!”說著便一拳朝著不設防的對方揮了出去。薄荷在後面見著,頓住了腳步緊張的看著湛一凡揮出去的那一拳。
對方竟然緊緊的吃了這一拳,那保鏢見著湛一凡也許是有備而來,便立即握住衣領上的耳機,只可惜還沒扭開開關,湛一凡便飛起一腳踹向對方的腦袋。
“碰!”一聲,對方竟然筆直的倒在了地上。
薄荷放下手裡的東西便奔了過去,湛一凡已經夾起對方的腋窩向後拖去,薄荷詫異的看著湛一凡,他不是一夜無眠嗎?怎麼還能如此有力氣?而且,他竟然會武功?
“千萬別崇拜我,”將人拖進樓梯間裡,湛一凡衝著薄荷輕輕的眨了眨眼,薄荷這時候沒心情和她看玩笑,蹲下來看著那顯然已經菜的直接暈倒的黑衣人道:“他能暈到什麼時候?”可千萬別中途突然醒來。
湛一凡提起對方的衣領,彎起右手臂一個手肘再向黑衣人的頭甩了一拐,然後扔在地上冷冷道:“下個星期!”腦震盪,蕩死你。
薄荷並不覺得歉意,這些人在日以繼夜的像看犯人一樣的看著媽媽,就是通通暈個二十八年,她都不覺的歉疚。
湛一凡剝下對方的衣服,湛一凡的身材很端正,那是筆直的魔鬼身材,骨架子非常的寬闊。脫了羽絨服套上雖然還有一些小,但也勉勉強強。
“也許是根本就沒想到會有人到這裡來,竟然沒有監控器,省了我一番力氣。”湛一凡一邊扣著釦子一邊冷冷的笑道,顯得很輕鬆。
薄荷這才緩緩的鬆了口氣,就在這時聽到外面輕輕的傳來兩聲布穀鳥叫聲,薄荷立即跑出去一看,竟然是已經準備好了食物提過來食物的魏阿姨。
薄荷欣喜的對這魏阿姨揮了揮手:“阿姨。這裡。”
魏阿姨立即走過來,湛一凡穿著保安服晃了傳來。魏阿姨眉目一驚:“真的很像這裡的人……”也不知道是誇湛一凡天生威武,還是貶他有保鏢像。
“走吧,我已經打聽過了,那姓薄的今天果然來了這裡,就是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
薄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重重的點頭。
出了這棟樓,穿過長長的走廊,天色已近靠近了暮色,路燈和樓房的燈光都已經亮了起來,而遠處有一棟樓,側邊竟然就是那片草坪坡,還有那顆樹。找了那麼久,現在就在眼前了……好像媽媽一樣,找了那麼久,現在就在不遠處了,那麼近那麼近,近的她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近的她竟然開始緊張,眼淚彷彿已經湧到了淚腺的邊緣。
魏阿姨突然倒吸了一口氣,立即轉身站到了一旁去,轉身低著頭像是在等候誰過來一般。薄荷抬頭看了眼,因為戴著黑框眼鏡,所以即便已經暮色傍晚,依然能認出是薄光。她也立即站到了魏阿姨身旁,轉身低著頭,就像一個專業的清潔工,在普通平凡不過。還好,頭上有帽子……還好,自己鑽過下水道,味道也能掩去,不必擔心他的懷疑,只是湛一凡……薄荷低頭看了眼,身邊竟然沒i有湛一凡?他去了哪裡?
薄光臉上怒氣洶洶,這大年三十的晚上他竟然在這裡。薄荷想起來了,其實每次逢年過節,他都回來的特別晚。從前只道他是特別的專注事業,只知道加班,可現在看來,難道他都是到了這裡?而他從前也經常出差,也是到了這裡?薄荷偷偷的瞥了薄光一眼,他的身後跟著六個黑衣人,而他領首前行,與平日裡那個只是商人的他截然不同,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個陌生的……黑社會老大!
薄荷斂下目光,絲毫不敢過多的注視,只怕引來對方的注意。
薄光也果然沒有注意到她,很匆忙的就從她和魏阿姨身邊走了過去。因為她們都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