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頂在肩上,魏阿姨掀開蓋子爬了上去,薄荷隨後,魏阿姨拉湛一凡抱,也很容易便上來了。可是湛一凡沒有人抱他,即使他很高,也很困難。
魏阿姨看到一個拖把,立即跑過去拿了過來,薄荷寒蟬,不知道湛一凡會是什麼表情?讓她意外的是,湛一凡即便已經很不耐煩了,可是爬過下水道的他顯然已經不怕這麼點兒髒,竟然就抱著拖把,然後薄荷和魏阿姨兩個人用了吃奶的勁兒才費力的將他連拉帶拖的拽了上來。
“沒事吧?”薄荷丟下拖把便蹲過去關心。
湛一凡看了看自己髒的無法直視的雙手,忍著去摸摸薄荷的*縮了回來,嘆息:“還好。走吧,既然不能貿然出去,我有個計劃。”
“什麼計劃?”魏阿姨顯然是完全無計劃無目的的。
湛一凡先將蓋子蓋了回去,現在他們在廁所外面的不到一米的山崖與牆壁之間。
湛一凡看了薄荷一眼,拉著她的胳膊向左邊看起來應該是出口的方向悄然走去,魏阿姨也立即跟上。
“魏阿姨你對這裡的地勢很熟,對不對?”
“那當然,我並沒有真的催眠。”就算是再過三十年,魏阿姨也記得這裡的一草一木啊。
湛一凡便回頭看著魏阿姨道:“這附近,哪裡有清潔工或者別的工作人員會經過?哪裡,又有保鏢經常佇立?當然,人越少,我們越好下手。”
魏阿姨立即點頭:“往前走大約五十米,有個胖子廚師,她經常在那裡偷懶。現在已經是晚飯點了,估計再過十分鐘她就會去廚房然後傳菜。再往前走大約一百五十米,有個清潔工每天會在那裡偷看醫生辦公室裡的男人。然後向右拐,剛好有黑衣人在那裡交班,往左拐的話,話,是醫生辦公樓。”
“我知道。”湛一凡從衣服裡拿出手機,啪啪啪的不知道給誰發簡訊,然後收了起來拉著薄荷的手腕貓著腰就走了出去:“走吧,我們開始行動。”
薄荷大約猜到湛一凡要做什麼,這行動太冒險,但事情已經到了這時候這地步,她也沒有選擇了。
薄荷拉著魏阿姨,三個人很快就到了五十米處,果然有個胖廚師還躺在躺椅上打盹兒。湛一凡撿起一旁的棍子,悄步走了過去,對著那廚師的頭悶聲一棍。
臉上還出了一些血,薄荷伸手探了探,魏阿姨立即道:“放心吧,他沒打到他要害,最多就是腦震盪幾個小時。”
“把她衣服拔下來,魏阿姨你穿上。”
“好的。”魏阿姨立即山前動手,薄荷也開始幫忙。湛一凡則拿了對方的茶水洗乾淨了手。
魏阿姨套上衣服,立即指了指廚房的方向道:“按照我說的,你們快往前行,我去廚房,然後到保鏢那裡與你們集合,我們再一起去阿離的房間!”
薄荷點了點頭:“阿姨,你小心。”
“有口罩和帽子呢,”魏阿姨戴上口罩,對薄荷做了一個‘ok’的手勢,“你們也要小心,注意安全。”然後便轉身快步而去。
薄荷和湛一凡也不敢再慢下去,即便薄荷覺得頭有些暈有些重,也還是堅持著和湛一凡快速的趕往下一處。果然,一個清潔工阿姨正背對著他們,趴在一岩石後拿著望遠鏡在偷看對面辦公樓,沒想到五年過去了,魏阿姨記憶深處的東西還沒變,看來這裡的人生活的真的是很無聊。
又是一個悶棍,薄荷看的心慌:“你打的真的沒問題?”她不想他在這個地方沾惹上人命。
湛一凡對於薄荷的懷疑只眯了眯雙眼,冷眼的看著地上躺著的人淡淡的道:“打過曲棍球,還打過棒球。還有……踢過足球,你知道的,我想讓他死,活不了。”只怕就算這裡真的死了人,外面的人也不會知道,據魏阿姨所說,這個地方的人,他們的人命如草履一般並不值錢。
薄荷不再廢話,立即蹲下來開始費力脫那清潔工的衣服,湛一凡並不好看對方便將眼睛瞥到一邊去。薄荷脫掉身上的羽絨服,換上清潔工的藍色制服,然後湛一凡夾起那清潔工,轉身去先將之藏起來。等湛一凡再折回來,薄荷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甚至戴了清潔工的帽子擋住了額頭上的紗布。
“不會痛嗎?”湛一凡輕輕的摸了摸薄荷的額頭,薄荷微微的躲了躲,只搖頭,其實是沒關係,不是不痛。
湛一凡眸色微涼,縮回手也不再觸碰她,只對薄荷道:“你就在這裡等我。”
“你呢?”薄荷抬頭看向湛一凡,突然有些緊張。
湛一凡示意右邊,薄荷早就知道他要做什麼,可是那黑衣人不是廚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