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醇兒。薄荷心裡一陣溫暖,緩緩的朝著醇兒點了點頭:“走吧。”
在三個女僕牽著婚紗大裙襬的情況下,五個人出了臥室,站在旋轉樓梯口,薄荷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放開醇兒的手,四個女僕也放下她的裙襬,站在後面望著她。
薄荷輕輕的拉提著前擺,獨自向下邁出自己的第一步。
如果說,第一場婚禮,她帶著緊張忐忑還有初嫁時微微興奮的心情,那麼這一次,她只是走向湛一凡。在舅舅、醇兒,還有近日趕來的舅媽和表嫂的祝福聲和微笑中,再嫁給他一次。
旋轉樓梯下,站著早已經守候的湛一凡。舅舅、婆婆、公公、舅媽他們也站在那裡等著她的出現。白色的婚紗,一點點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如同繁花一般綻放的裙襬託著主人慢慢的降落而下。波浪大卷整整齊齊的散在背後,只從鬢角拉了兩縷長髮固定在腦後,配上粉嫩的淡妝,今天的薄荷典雅嫻熟甜美的就像一個天使。那麼冷清,高傲的女子,也能在這一天變成甜心,多麼神奇的一件事?反正薄荷自己看鏡子裡如此陌生不同風格的自己覺得是不可思議的,果然人靠衣裝美靠化妝!
仙女一般美麗的薄荷從旋轉樓梯上走下來,遠遠的湛一凡便已經望著她,向她伸出自己的手。還有十梯的時候,薄荷便伸出自己的手,空中的遙遙相握,到終於相觸到彼此的手。溫暖的大手包裹住冰涼的小手,輕輕一帶將她抱下了樓梯,抱進自己的懷裡。
“你好美……”湛一凡低頭凝視著懷裡的薄荷,毫不掩飾的讚賞。
薄荷微微的紅了臉,因為舅舅他們還在這裡,而她一向的原則都是關上門親熱可以,大庭廣眾的示愛,一定要含蓄低調。但是撞上湛一凡,似乎就沒有低調過,包括昨天在劍橋綠茵球場的那一吻,包括之前的許許多多。
湛一凡瞧著薄荷那嬌媚的模樣好不容易才剋制住自己向一親芳澤的衝動,只是摸摸她的臉,然後牽著她的手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向外走去。從客廳到花園,一路上醇兒和安娜她們都在灑著花瓣,醇兒燦爛似陽光,舅舅和煦似春風,薄荷的心緊張卻又平靜,快樂卻又幸福。
出了客廳,薄荷的臉上終於露出詫異的表情。
馬車?|
俊美高大的棗紅色駿馬,花扎的馬車,正對和玄關出來的階梯。而跟在馬車後面的,是沒有扎花的幾十輛馬車,則全部又白色的馬兒組成,實在是……非常出乎意料的婚車隊伍,也是非常的壯觀和醒目。
薄荷充滿驚喜的看向湛一凡:“這……?”
湛一凡勾唇笑了笑,只是牽著薄荷的手下了階梯,然後在眾人的服侍下上了馬車。一上馬車,白色的狐狸毛便從後圍上薄荷的肩頸,瞬間溫暖侵襲。
薄荷衝著湛一凡笑:“原來,你策劃的是這樣的?”
“遊輪,我們兩個坐過了,皇家軍隊你也看過了,都不再是新鮮的玩意兒。這個,喜歡嗎?”
他好像就特別的喜歡玩浪漫,湖泊小船已經讓她很印象深刻了,今天的馬車隊伍,怎麼能不意外驚喜和歡喜?每一匹都是高大而又威猛的馬匹,每一輛都是馬車,怎麼能不特別?這可比那遊輪和皇家軍隊讓她喜歡多了,他總是能知道她最喜歡的是什麼。
心裡歡喜,唇角也盪漾著甜美的微笑:“狼騎駿馬來,妾心甚喜。”
湛一凡也只是笑,後面的依次都上了馬車,然後在領隊的婚車帶頭下,馬車隊伍壯觀的走出湛家別墅。
薄荷輕輕的握住湛一凡的手,看了身後的婚車隊伍一眼,回頭來突然有些好奇的問:“怎麼能一次性找到這麼多的馬?而且除了這匹棗紅色的馬兒,都是白馬?還有,我們這麼多馬匹車在馬路上,會不會太引人注目?能進入市區嗎?”
“馬兒都是我們自家農場的,至於交通不用擔心,等出了切爾西會有警察開道,媒體也不敢直接上來。”
薄荷驚訝:“自家農場?在英國嗎?”
“嗯哼,”湛一凡握住薄荷冰涼的手放至唇邊輕輕的呵氣,又將她抱得緊了些才道:“在郊外,等婚禮過後再帶你去。”
“我想騎馬,可以嗎?”薄荷從以前就很想騎馬,可是她沒有那麼多機會和時間,以至於每次只能羨慕的看著會騎的那些人在自己面前溜達。
湛一凡颳了刮薄荷翹挺的鼻樑笑道:“當然。”
薄荷抬頭歡喜的給了湛一凡一個親吻,湛一凡微微的頓了頓,看著薄荷那嫣紅的唇,突然又指了指自己被親過的唇瓣道:“寶寶,再香一個。”
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