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別人發呆”。此時臉生紅暈,並不理會名逝煙和塵多海兩人,只跟微生月三人道,“三位莫要聽他們胡說,那日我雖有些出神,卻完全不是一回事。”
名逝煙笑道,“是,娘不過是跟逝煙的朋友都一見如故罷了,僅此而已。”
微生月才似反應過來,嘖嘖道,“原來是他呀,他整天裝…哎呀,我把他忘了,實在太不應該。”
微生月搖頭揶揄,其貌甚好。
“對!不應該!”塵多海呵呵一笑。
名嫣則是淡淡一笑,月靈風也是淡淡一笑,兩人都心道,“白衣跟小神龍的感情非同一般。”
黃裳暗喜道,“哈哈,果然是弱大哥!”又道,“也不知是誰整天裝神弄鬼?”這樣想著,不覺又看向微生月。
名嫣道,“大家都別站著了,入亭子裡坐下歇息歇息,時間也不早了,我去叫人準備晚餐。”
名嫣其時並不想呆在亭子裡,她想一個人走走。
塵多海將黃裳拉進亭子裡,黃裳思及塵多海莫名其妙的笑,便問道,“多海,你為何一聽到有人喚姐姐‘阿黃’便笑個不停的?這哪裡好笑了?”
塵多海故意一奇,拉長嗓音道,“咦?裳姐姐不知道麼?”
“知道什麼?”
“我家裡的小狗就叫阿黃呀!哈哈哈!”塵多海即時又大笑起來。
黃裳一愣,隨即也跟著笑起來。
微生月三人沒有進入亭子,只是看著亭子裡面的兩個人說笑,便覺得自己更比亭子裡的兩個人更為愉快。
翌日。
微生月和黃裳在觀星海習慣早睡早起,兩人起來時四顧無人,便都往會客亭方向漫步而去。天色朦朧,雞聲靜謐,兩人巧遇,相視一笑,攜手同行到會客亭。
黃裳疑心已久,問道,“阿月,你以前見過名夫人麼?”
微生月聞言即應道,“沒有,如何了?”
黃裳皺了皺眉頭道,“我好似見過名夫人,但很模糊。似熟悉,有親近感,也有莫名的距離感。”
微生月醫術通神,摸象探脈不在話下,卻摸不透無端的心思,想起路上黃裳半是玩笑之言,笑道,“名夫人平易近人,和外間傳言大相徑庭。我們向時不以為然,但也有潛移默化之說,一下子不能適應,有距離感也很正常罷。不過亦有親近感,足矣。”
“呃,因為據我所知——不管是什麼樣的距離,有多遠,都會隨著日漸親近而消失,不要想太多。”微生月補充一句。
黃裳聞言心頭一熱,雖知微生月並不真如他所說的這般行事做人,卻甜道,“我以前沒發覺,原來阿月認真的時候其實是很…”
微生月截下話頭,很正經道,“我有認真麼?在什麼時候?”
黃裳話聲一滯,忽然一笑,一拳打在微生月胸口上,“口舌招尤!”
兩人談笑一陣,朦朧間看到有人走來,待走近了,認出是名逝煙。
名逝煙清聲先道,“兩位好早。”
微生月習慣早起,並不覺得有多早,但看見名逝煙也這般早,便笑道,“好早。不知逝煙為何也這般早?”
名逝煙道,“在觀星海所見所行,醫者怕是天底下最起早貪黑之人。”又道,“昨晚莊主夫人好似有些不舒服…”
“咦?”黃裳奇道,“名夫人看起來並無異常吧?”
名逝煙笑道,“你信我就行。我敢打賭娘今天會起得很晚…所以我這個少莊主免不了要做個代理莊主,招待好客人。”
黃裳撲哧一笑道,“哎呀,我正想著會是誰伺候我們洗漱,原來是少莊主,可要折煞本姑娘了。”
“好說好說。”名逝煙連連作揖道,“兩位回觀星海,娘若不能及時出來送行,還請兩位擔待則個。”
名逝煙拱手抱禮,樣子十分好看,黃裳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有樣學樣地笑道,“好說好說,我們就擔待則個,一定等名夫人起來。”
微生月接道,“正是,我們不知夫人有恙,未及詢候已是造次了。再來一個不辭而別豈非造三?古往今來,未之有也。”
黃裳嬌視微生月,吃吃而笑。名逝煙則朗然大笑。
天已大亮,月靈風和塵多海也都早已起來。微生月和黃裳只等名嫣起來,做個道別,便即離莊。
名嫣昨日聽到洛白衣訊息,心情忽地跌入空淵,相思強忍不發,望著一彎皎潔新月,也覺得“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送月華流照君”。
名逝煙看出異常,雖不知為何,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