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不到越歌詩如此清雅脫俗,雖身著綵衣,著實卻無半點俗氣,不覺微微一笑。
越歌詩開口要問,卻又閉上了嘴。
皇甫飛卿竟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越歌詩忽又撲哧一下,笑道,“歌詩久聞妹妹俠名,今日得見甚是榮幸,卻不知妹妹來此所為何事?”
皇甫飛卿既見越歌詩喊自己妹妹,便回道,“擅自闖入,望姐姐海涵。不過飛卿確有要事。”
越歌詩笑道,“但說無妨。”
兩人說話間,卻見劍靈煙從歌詩亭那邊飛了過來。
皇甫飛卿自是意想不到,不覺面露訝色。越歌詩似也不曾想過如斯重逢,未待劍靈煙落腳站定,越歌詩人已驚喜地撲進劍靈煙懷裡,既興奮又甜蜜地道了聲,“靈煙大哥!”
劍靈煙頗有些心花怒放,但在皇甫飛卿面前,也似有些尷尬,越歌詩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層,放開劍靈煙,轉身對著皇甫飛卿笑道,“飛卿,你提到那麼多人來了,唯獨沒有提靈煙大哥,是故意的麼?”
皇甫飛卿倒不曾想多出來了個靈煙大哥!未等回答,越歌詩轉又問道,“邪子大哥也來了麼?”
劍靈煙點點頭。
越歌詩拍了拍手,笑道,“那我們就下去吧,邪子大哥也該到了。”
皇甫飛卿事先被越歌詩遞了一個眼色,早已悄悄將手中的飛刀藏了起來。
劍靈煙似沒有看見越歌詩出刀,雖察覺有些異常,只以為是越歌詩的小計謀,便沒有理會,只是若有意味地輕輕搖了搖頭。
三人下得樓來,月靈風穆停雲二人看見走在正中的卻是劍靈煙,頗為吃驚。
塵多海卻已脫口道,“劍子大哥,你不是…嚯,約會情人,你騙我!”
越歌詩走在左邊,本是波瀾不驚的面容,此時猛然飛紅。
月靈風將摺扇收回,捂著嘴咳嗽了一聲。塵多海連忙道,“哦…那個…劍子大哥其實跟我沒關係,歌詩姐姐你別誤會啊。”
眾人頓時莫名其妙,猛然都笑了。
越歌詩臉上還有些暈紅,笑道,“你就是多海吧?我其實跟劍子大哥也沒關係。”
劍靈煙一愣。
塵多海道,“嗯?”
越歌詩又道,“我跟靈煙大哥有關係。”
眾人齊笑。
塵多海一羞,卻也跟著笑了,又嘆道,“哎,姐姐們都欺負我,以後見到誰都得叫她妹妹了,自己當姐姐。”
眾人又是一笑。
塵多海便又道,“該開門了。”
越歌詩伸手往頭上摘去,皇甫飛卿笑道,“難不成歌詩的髮簪就是鑰匙?”
越歌詩聞言頗為疑惑道,“咦,我頭上只有一根髮簪麼?”皇甫飛卿點點頭,越歌詩抱歉道,“喲,糊塗了,我的鑰匙放在小間了。我這就上去拿。”
越歌詩也不理眾人,轉身跑上樓去,月靈風笑道,“大師兄,以後你得配著鑰匙,以免破門而進的事情發生。”
月靈風說罷與穆停雲哈哈而笑,皇甫飛卿和塵多海卻沒有笑出聲來。
劍靈煙面帶苦笑,木然立著,只聽皇甫飛卿道,“劍子大哥,我覺得你也上去才好,歌詩一時找不到,你也可幫個手。”
“哦!”劍靈煙恍然大悟般應了聲,又補一字,“對!”
劍靈煙轉身跑了上去,卻沒跑開幾步,回頭又道,“那飛卿你呢?”眾人不免苦笑,劍靈煙又似領悟了道,“噢。”
劍靈煙這才真正跑了上去。
塵多海和皇甫飛卿再也忍不住,咯咯地笑。笑了一陣,塵多海正經道,“姐姐,不要再笑了,若讓劍子大哥看見,他又要頗為尷尬了。”
月靈風和穆停雲同時咳嗽一聲,卻聽到越歌詩笑道,“飛卿多海,你們有什麼高興的事呀?竟笑得如此開心。”
塵多海忍住笑道,“沒有事啊。”
皇甫飛卿對著越歌詩只是搖頭,說不出話。
月靈風上前道,“歌詩,她們在笑大師兄是根木頭。”
塵多海和皇甫飛卿同時撲哧一笑。
越歌詩臉一紅,看了頗為尷尬的劍靈煙一眼,一邊開鎖一邊揶揄道,“木頭也好啊,天冷了可以燒火取暖。”
眾人皆笑。
劍靈煙笑著搖頭不語。
穆停雲添油加醋道,“歌詩,你這是褒還是貶呀?”
門已開啟。
越歌詩讓皇甫飛卿和劍靈煙先走了出去,隨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