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常青也再不拿正眼去瞧。
柳常青急了:“小生蒙府上小姐搭救一命,小姐對小生有如再生父母。倘或太太答應小生,小生此生定不負小姐垂愛。皇天后土在上,小生今日之話絕無半點虛假,還請兩位太太成全。”
“笑話!”二太太冷笑,“我家三位女兒自來循規蹈矩,在家中精心於女兒之事,哪裡來的機緣巧合救你一命?你若再淫言穢語侮辱我家女兒清白,我頭一個饒不過你!”
柳常青臉色醬紅,被二太太這話嗆了個死。眨了眨眼睛反駁道:“小生原以為丁閣老賢名在外,其家人定也是明事理之人。卻沒想到二太太這般蠻橫無禮……”
“啪!”二太太捶桌:“你算個什麼東西?我丁家人如何,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芳菲,送客!”
袁容氏立馬道:“且慢!”
二太太惱火,一雙眼睛憤懣尤甚:“此人品性低劣,看來袁夫人與你家先生看走眼了!”
“嗬……”袁容氏低笑,“二太太莫氣。若是常青言語不當惹二太太不快,我代她賠個不是。不過凡事都講求個證據,若是常青所言虛假,二太太肯饒了他,我也斷然不會。”
二太太眯起眼:“要什麼證據?”(未完待續,)
第兩百三十五章 爭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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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二太太不承認貴府小姐曾救過常青一命,不如就讓小姐出來,與常青對口。若所言一致,也好洗了常青的冤屈。這婚事談不談地成倒是其次,為君子者最恨氣節有汙,二太太這番教訓常青的話可不輕吶,倘或這之間存有誤會,失了二太太您溫厚賢惠的美名也就大大划不來了!”袁容氏這般道。
二太太冷笑:“也好。芳菲,去喊八小姐出來!”
芳菲一愣,心內道,丁與丁妙都出門去了,若真是救人的話也是她們二人救的。二太太卻喚丁出來,豈不有了偷樑換柱之嫌?若是丁與丁妙其中一人真與這柳解元存有私情,丁出來一否認,豈不就又與那其中一個結了樑子?想來想去,這是對誰都沒好處的。倒不如順水推舟將丁嫁出去,也好省了這口氣再為她費周折。可知二太太現在是被柳解元的滿嘴胡話給氣得腦子打結,她固然不敢這般去勸。於是只好應了一聲,跑去找丁解圍了。
袁容氏十分氣定神閒地捧茶輕嘬,一面拿眼瞄二太太的神色,一面微微噙著笑,似乎對柳常青的人品十分有信心。
反觀柳常青,手底心裡卻捏了把汗。兩隻胳膊腿不停打顫,心中直琢磨著,昨日究竟是哪位小姐救的自己。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不說那人是如今貴為士女的丁好了,即便真是,他也要還了這個恩。
怎麼還恩?莫過於這輩子為她辛苦為她忙來得實在了。
三太太心中嘀咕,莫不是丁去舒公府那日救的人?看這袁容氏大約不是容易擺平的,柳常青也牛犟地很,真鬧起來可千萬別遷怒到丁身上去。
耳聽得外頭芳菲的聲音傳來,道:“八小姐,您小心臺階。”
二太太冷冷嗆了兩聲:“柳氏小兒,我家女兒要出來了,你竟也不避這個嫌嗎?”
柳常青頓時臉色漲紅,袁容氏努了一眼:“去吧!”他才半尷半尬地躲到了裡頭去,背對著簾子將耳朵豎得筆直。
丁正狐惑,堂中只坐三人,二太太與三太太自然是認識的,另一位卻搜遍記憶也尋不到影子。她朝袁容氏點點頭,便像兩位太太行禮:“小給母親二伯母請安。”
二太太虛抬了抬手讓她起來,道:“那位是南鸞書院院長夫人。”
袁容氏起身,向丁行禮:“袁容氏見過女士大人。”
丁趕緊半攙起她,度量其年紀,比自己的母親尚要年輕幾歲。便道:“嬸嬸不必多禮。”
袁容氏笑著便又坐。
丁忽而轉過神來,適才聽她自稱袁容氏,她與容家是什麼關係?這人的舉止態度倒與容小姐有幾分相似,不光眉目間幾分清雅秀麗不似北方人德粗條,而且連那一顰一笑都像是遺傳似地。不過這婦人身上卻又容小姐遠遠及不上的從容泰然,教人一時間頓有了種無來由地讚歎。
二太太道:“姐兒,二伯母且問你一句話,你必須如實回答。”
丁路上已經聽芳菲說了遍,心中掂量了一路。沒想到自己與柳解元再次相逢竟會是這種場合。不過到底不曾緣面,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