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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前常年隨軍,練就一身挺拔,那四肢伸展開來更像是一頭蒼鷹。

舒季薔則溫文儒雅,點頭道:“說起來咱們也沒去祠堂瞧瞧,不知修葺如何了。我自五年前來過一趟便就不曾再來,現老太太既然委派了我管這檔子事,總也得去走上兩趟。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舒文陽一貫遵從,自然無異議。合著走哪兒不是走?走遠一些,透的氣也長一些。

三人便就動身,避過人多的地方出內院,往祠堂去了。在那兒轉了一圈,便又出府去在狀元樓下館子,回來都已過了亥時。

晴兒應門,開啟來一鼻子的酒味兒,忍不住道:“哎喲三位爺,你們都上哪兒去了?”話未落,舒季薔的扇骨就一下拍在了她的額頭,輕聲問,“何時回來的?”

“淳哥兒呢?”舒文陽趕緊搭腔。

晴兒脖子一縮:“早回來了,小爺都躺下睡了呢!幾位爺你們也輕點兒聲,仔細吵著小祖宗又該奴婢們活受罪。”

“嗬……老子還得讓著他小子了……”舒文陽溫溫笑著,可聲音已經放得輕緩。繞至晴兒後頭去,扭過頭來又問,“那八小姐好些了麼?丁大爺可急著呢!”說罷瞟瞟丁鳳寅。

丁鳳寅臉孔一紅,似撲面拍上來一捧**辣的辣椒水似地。只得點頭應付:“還望晴兒姑娘告知在下。”

晴兒只見舒季薔的雙眼也似冒星星一般,炯亮炯亮地瞧著自己,頓嗆了兩聲,笑道:“大夫說再過個三五日就能下地了,不過還不能說話。”

三人皆似鬆了口氣。

舒文陽打了個響指:“好吧,那接下去告訴咱們,你們究竟何時回來的?”說罷瞄了一眼先前走時的石桌,只見玉兔腰佩已然不在,心想應是晴兒收好了。

晴兒回憶了下:“差不多戊時就回來了。”

舒文陽隨手將掌門兒向前一攤:“七叔……東西呢?”

晴兒惶恐,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

舒季薔卻輕緩一笑,收回扇面兒:“把那個玉兔給大爺吧……”

“啊?”晴兒驚愕出口,追著輕步要回屋的舒季薔悄悄問,“七爺您怎麼了?何故要將那東西給大爺?”

舒季薔便道:“我說給就給吧,不過一件把玩的東西……”

晴兒啞聲。

兩人的腳步聲漸漸消散。院子裡的二人相互看了看,丁鳳寅尷尬笑著,顯然這場賭局沒有人問他下了什麼賭注。他攤了攤手,迴轉身將院門闔上,道:“我也回屋了。大爺也早點兒歇著……”

舒文陽還不及回答,便見他匆匆往一旁的抱廈過去。他苦笑了笑,負手沐浴著月光,一步步閒庭遊走,往舒季薔那裡去索取他的戰利品。

至窗邊,偶聞晴兒輕問:“七爺,您捨得嗎?這可是您親自挑的,一直帶在身邊兒地配物,您自個兒不也挺喜歡的嗎?”言下之意,並不全為了因為另一隻在丁手上。晴兒是個善解人意之人,知舒季薔顧忌說這個,故而一丁點兒都沒提及。仿若這真如舒季薔自己所言,只是個單純的玩物。

舒季薔的聲音讓舒文陽聽得真切,想必就在窗前,道:“再喜歡如何?輸了就是輸了。大丈夫願賭服輸……”

聽著因是晴兒將玉兔身上的絡子解開的聲音,舒季薔突然喝了一聲:“不必解,就這麼留著吧!”

晴兒就嘆息:“七爺您這是做什麼?合該是大爺的東西了,他向來不喜歡這些累贅,該拆還是得拆了。”

舒文陽無聲地笑,正要出口說話,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屋裡滑過,半晌裡頭都沒再有聲響。他頓然詫異,張眼往裡瞧了瞧,只見東面二人竟都撲騰在床上,舒季薔整個身子壓上晴兒,兩人衣衫不整,吻地不可開交。這場面立時將他震得面紅耳赤,腦袋裡浮空了下,就在外頭嗆了幾聲。

不多一會兒,晴兒就理罷衣衫出來,手裡捧著還未來得及拆開纓絡的玉兔,滿滿地羞愧交加令她臉盤兒似正滴血。低著頭聲同蚊吶地道:“大……大爺……這是七爺讓奴婢……讓奴婢交給您的……”

“嗬……”舒文陽負手冷笑,“倘若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里頭那人是我七叔呢!”慢慢自晴兒手掌上拎起纓絡,繞在指間甩了甩就放入懷裡,大聲道,“今兒就算我沒來過,往後再見就不知道了。你讓七叔早點睡……這玉兔,我定會好好保管。”也不管晴兒要說什麼,轉身就走,無任何心軟之態。

那心腸,果真硬地似針箍一般!

晴兒鼻骨頓酸,捂起臉哭著跑了。

舒季薔正在裡頭自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