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這就回稟大人。”便沒進來,直接去覆命了。
“這船上頗為顛簸,小姐怎麼不上岸?”夏枝不解。既然內寺人這麼問了,必是有心要安排她們上岸去住才對。這船裡哪睡得著啊,搖搖晃晃的,誰能習慣。她還記得上回去明州的時候,丁在船上午睡,可睡了沒多久,就難受地再睡不著。如今要過上一整晚,這可怎麼堅持得住?便勸她,“不如去找家客棧的好……”
丁道:“咱們哪裡能這麼不知趣的了。內寺大人既然說已到揚州,你我都是姑娘家,豈能同他們去混一處?”
夏枝閃舌般的:“小姐說的是……”說著聲音便小了下去,紅著臉身子上漸漸發燙。
春草重新提了飯進來,鬼鬼祟祟地道:“小姐,喜兒正跟這裡的丫頭鬧呢……”說罷吐了下舌頭,“說是五小姐暈船,晚間睡船上怕是要出事,死乞白賴地要讓人去岸上找客棧。您說要命不要命?”
“這……”丁苦笑,“我倒險些忘了她了。”
“這喜兒太不是個東西。內寺大人都說晚上宿在船上了,她卻偏要鬧。哼……真不知好歹!”
“隨她吧!”喜兒倘或能鬧出什麼來,那也是本事。如今內寺大人已經上岸去了,哪裡還管得著這裡的。便伺候著用了飯,稍微休息了一會兒便出門去三太太那裡晨昏定省。
回艙來的過道里,忽見有個丫頭揹著身偷偷掉淚,“涕沱涕沱”一面擤鼻涕,一面還哭得很是傷心。幾人詫異,又不好意思去打攪她,在原地杵了會兒,突然那丫頭回過頭來,嚇了一跳,趕緊跪下來道:“見過八小姐。”
“你……”丁腦海中一現,“你不是傍晚來送飯的丫頭嗎?正是要了她那條汗巾的丫頭。
“唔……正是奴婢。奴婢知罪,奴婢將小姐的汗巾弄丟了……嗚,這才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