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駭,方要丟下手裡的提籃去討個說法,被夏枝拉住,努了努丁姀,示意她稍安勿躁,別惹不必要的麻煩。
眼見著銀蓮一顰一挪地出了院門,春草“哎呀”了一聲,推開夏枝氣得紅上了臉,啐道:“你扯著我做什麼?她太氣人了”
夏枝道:“人家是主咱們是客,你還能喧賓奪主了嗎?”
春草白了她一眼,把提籃塞到夏枝懷裡:“拿去,我可不吃她拿來的東西與她客氣她還蹬鼻子上臉了,什麼玩意兒鄉下丫頭怎麼了?咱們姑蘇有這麼差麼?再說了……難道在盛京當差那就是京里人了麼?也沒瞧出來比咱們高貴多少,誰知道她爹孃是什麼個主呢,趙大太太都沒有說咱們一句不是,倒輪到她來嫌棄咱們了氣死我了”
見她又沒遮沒攔地亂說話,夏枝趕緊單手去捂她的嘴:“我的春草姑奶奶,你是嫌我們家八小姐命硬是不是?還怕弄不死咱們?快別說了,吃你的四盆八碗去”說罷就扯她進門,不讓她在無言亂語。
丁姀苦笑,春草這熱血易衝動,喜怒形於色的個性是再不會變了。她這麼橫衝直撞直來直往的談吐到底不是能長久的,興許哪天就會帶來災禍。有道是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偏她每回保證地好好地,一轉身就破了戒。
不過這回也難怪了她,這銀蓮實在有太多古怪的地方。竟冷諷般冒出這樣一句話,換做是誰都會有氣。但想想,銀蓮似乎是有太多的怨氣要發洩,不敢明著宣洩,只能這樣背過身偷偷念幾句。看來自己在這裡還真是不招人喜歡呢……這銀蓮,她又是什麼時候在哪裡冒犯上的?
想想就覺得滑稽。明明是素不相識的人……卻有這樣的怨恨牽扯,這丁八小姐前世是造了什麼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