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外邊靜了好些時候。正讓丁姀覺得不對勁,抽身要走時,有人問:“誰在哪裡?”
丁姀緊張起來,手心裡漸漸發出了汗。信箋捏在手裡竟似抓不牢似地,讓她逃也不是,留著也不是。
半晌,那人又問:“你是哪屋的?”
丁姀咬唇,猶豫了一番。:“丁家隨侍,不敢妄通名姓。”
那人“嘖嘖”了兩下。丁姀一陣懊惱,淳哥兒在他那裡,會聽不出來她是誰麼?她這個謊撒地可真失水準吶
果不其然,那人忍不住笑起來:“不說也罷,淳哥兒,咱們回去……”
淳哥兒“唔唔唔”地,顯然是被人捂住了口鼻。丁姀不忍,可心中也猜出了牆外大概是誰,孰輕孰重不由自己再費時間斟酌,立刻道:“不要這麼對淳哥兒。他現在還在病中,況且你拿手捂他的嘴巴,你被傳染的可能性也會大大提高。”
話落,響亮的一聲“八姨……”從牆那邊傳過來。嚇得丁姀差點兒咬了自己的舌頭,捂著嘴往回跑了幾步。
只聽後頭一片爽朗的笑:“淳哥兒,你這病是要傳染的,仔細進去害了那位八姨……人家可是細皮嫩肉,倘若留了疤,就變成了個醜八怪,將來嫁不出去那要怪誰?”
丁姀險險停住,一陣惱怒。原來舒文陽還是個喜歡奚落他人的人……還虧得是個馳騁戰場平定戰亂的鎮國將軍,好小心眼。她迴轉身,幾步又回到原地:“我家八小姐只是怕病情傳染開來,屆時即便神醫也束手無策。大爺也須好好看住淳哥兒,別讓他到處跑……這病,吹了風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