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去了,剩餘的僅只有幾張,春草見了早給一併揉成了一團,從窗戶裡扔了出去。
兩人收拾停當就各背了個藏青呢布的包裹。張媽媽一刻也停不得,忙讓兩人攙上丁姀,一道走出了掩月庵。
庵門內開,在山頂寒峭的風中“吱嘎吱嘎”地作響,上面的銅鎖尤為沉重得撞擊著門板,兩種聲音協奏,一年四季的風天都在山谷裡迴盪。
門外已經站了四名抬藤架的小廝,見張媽媽出來,殷勤上前:“張媽媽……”說著眼睛已經瞟到了丁姀身上。見夏枝跟春草攙著她,都心知肚明,這就是丁家當了六年俗家尼姑的八小姐丁姀了。於是相繼打千問好,讓兩個丫鬟把丁姀安安穩穩扶上墊了青色條氈的藤椅就起程了。
丁姀誠然不知,她竟然會離開地如此倉促。回眸時,山間空蕩回想著銅鎖撞擊門板以及老舊木門“吱嘎吱嘎”的聲音,她忽然眼眶一熱,收回了目光再不敢看。夏枝上前,將錐帽復又蓋住丁姀的大半張臉。
下山約莫花了近一個時辰,期間歇了兩回,因天色實在不早了,張媽媽就緊著催。到了山下,山腳早停了架黑漆蒙青綢的平頭馬車,車伕帶著遮露的斗笠,見到藤架下來,趕緊下了馬車:“丁八小姐,張媽媽……”
丁姀微微點頭,就見張媽媽給了車伕一塊銀子,然後從車裡拿了腳凳打起簾子讓夏枝兩人把丁姀扶上馬車。
看來那車伕並非是丁家的人。丁姀思索間,就已見張媽媽也鑽了進來。
“張媽媽,二太太真的讓我們回去了嗎?”春草簡直不敢相信,那二太太難道良心發現了?
張媽媽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