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裡或有拿著什麼,或沒有。眼前情景怎麼都無法跟如意堂的聯絡起來。她想起出來前夏枝曬在院子裡的被子,就覺得這若擱到忠善堂來,好像是給這裡貼了偌大幾塊狗皮膏藥。
正前方五間桶瓦泥鰍背的正屋大房,隔窗的透明玻璃反射道道日光,明晃晃間時不時響起幾陣歡笑。
她看看張媽媽,張媽媽就噓聲示意她別說話,她進去稟告了再說。
四個婆子就在靠遊廊的地方把肩典放下來,等張媽媽的回話。等了一會兒,正屋左第三間的槅扇門輕輕開啟,出來個米色長褂,罩寶藍刻絲坎肩的男子,行色匆匆地往她們這邊過來。
夏枝見了大驚,趕緊讓婆子們起來把肩典抬別處去。
婆子們手忙腳亂地起來要走,丁姀忙說:“來不及了。”
男子出正屋之後步子就慢了下來,可是沒走幾步,那槅扇門又被啟開,“哐啷”一聲摔得極重。他怔然回首,就見頭頂璨爛嵌寶金冠,身著花青團花錦襖,杏白綾褲,大紅厚底鞋的舒淳一個猛扎向他衝來。接著就“嘩啦嘩啦”連番開門關門的聲音,好幾個穿著不俗的丫鬟也跑出來,邊跑邊喚:“小祖宗,你別跑這麼快……仔細跌了你。”
偏舒淳誰都不理會,嘴裡大嚷:“七叔公……”
七叔公?丁姀瞪圓眼睛。男子頂多二十三四,竟然已是舒淳的七叔公了?這麼一來,按照輩分推斷,他就是趙大太太的兄弟了?真是可怕的幾代同堂啊!可是明明是舒國公府裡的人,怎麼到丁家來了?難不成舒國公府今年流行上丁家串門?
原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