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羅蘇維糾正說那是你的溫大姐,有困難也不會找她,躲還來不及,永遠不見才好。她說如果你當過人質,綁架者的嘴臉永遠會印在你腦子裡。
那天羅蘇維吃了很多糖果,吃完一塊就再剝一塊填進嘴裡,那些揉皺的彩色糖紙都被她重新撫平,整齊地堆疊在桌子上。如果我不問,也許羅蘇維不會有興致談她和另一個女人的故事,那個女人現在畢竟是朋友的妻子。羅蘇維談起往事的時候臉上顯得很平靜,但我無意中發現她剝糖紙的手在輕輕抖動。我覺得羅蘇維講的不能算是故事,故事應該是客觀的,它應該遊離於敘述者和聽故事人的情感之外,因而能夠被欣賞玩味,而這件事由於是羅蘇維的屈辱經歷,所以絕不具有欣賞價值,它只能讓我迷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事件在唐河被人廣為傳誦,甚至見於官方出版的小冊子上,但除了當事各方,唐河縣再沒有人知道它的具體細節,由於其中某些敏感的原因,那些細節將註定被永遠避諱下去。
羅蘇維說她曾經當過人質,而綁架者就是溫麗新。當年羅蘇維的舅舅程渭清回到唐河,羅蘇維母女便和舅舅住在一起。程渭清是接收大員,又與唐河各方有著很深的歷史淵源,一呼百應,儼然是唐河的救星。但好景不長,八路軍很快在青風岬登陸。開始程渭清還以國民政府的名義,要求八路聽候他的節制,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