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小崔真的到小朱家來了。誰知小崔不進屋,兩眼卻盯著門楣上邊發愣,看了一陣,臉上漸漸失去了笑容。小朱悄聲問姑娘:“你剛才在門前發愣,是不是看房子蓋得不滿意?”小崔說:“房子好壞俺不嫌,俺看你家門口沒掛‘文明守法光榮牌’,俺們家都掛了,守法不守法,可是件大事呀!”小朱一聽,恍然大悟,心裡的那塊石頭落下來,忙解釋說:“俺家也被評為光榮戶,只是俺村還沒發牌子呢!”姑娘一聽,喜上眉梢,俏皮地說:“我還以為另有原因呢。”小朱會意地說:“放心吧,俺家也懂得守法致富。”小崔心裡很高興,帶著歉意地說:“剛才怪俺太冒失,請多多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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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夏花,死於安樂
名人廣告
1988年,正在受假藥困擾的深圳南方製藥廠希望透過名人廣告重塑企業形象,他們找到了著名演員李默然。廣告詞是這樣的:“製造假冒偽劣商品是一種不道德的行為,應該遭到全社會的譴責,我們應該認準深圳南方製藥廠獨家生產的胃病良藥,三九胃泰。”
廣告播出後,引發了社會上“名人該不該做廣告”的大討論。
至今,李默然不願多談這件事。從那以後他也沒有拍過任何廣告。
其實,這則廣告為戲劇家協會的戲劇節拉了20萬元的贊助,李默然本人得到的,不過是一個價值700元的隨身聽。
現在,社會上有了新的討論:名人做廣告的企業出事後,名人所收天價代言費到底該不該退。
“他媽的,像進了女澡堂子!”
1988年12月22日,“油畫人體藝術大展”在中國美術館開展。據《中國青年報》記者盧躍剛回憶,那天下著雪,中國美術館前買票的隊伍蜿蜒一里多長,原定兩毛錢的門票暴漲了10倍。
觀眾排隊進門時非常急切,可看畫時,卻不敢長久駐足,直視畫面。畫家楊飛雲的作品《十九歲》前,裡三層外三層擠滿了人,後排的人踮著腳尖,根本什麼都看不清。觀眾的眼神非常複雜,有新奇、震驚、羞怯與憤怒。
一個戴大皮帽的中年男人晃著肩膀從美術館大廳中擠出來,滿臉潮紅,叨唸著:“他媽的,像進了女澡堂子!”
“大展”期間,曾有一個女記者,稱自己代表婦女來與主辦方交涉:“既然是人體藝術大展,為什麼男的展得少,女的展得多?為什麼男的不暴露生殖器,而女的都暴露生殖器?就那麼幾個男的還遮遮掩掩,把*遮蓋著?!”主辦方回答:“道理很簡單,這是人體展,不是性器官展。”
參展畫家們生怕隨便哪位領導一句話,就把大展扼殺的擔心,沒有變成現實。為期18天的展覽,共展出了28位畫家的130多幅人體畫作,觀展人數創紀錄地達到20多萬。
不過,人體模特們不幹了,以罷課抗爭:“憑什麼我們1小時只拿24塊,而你們又展覽又出書,讓我們的臉往哪兒擱?”後來鬧上法庭。10年後官司判下來了,3位模特每人獲賠1萬元。
安樂死
1988年1月,鄧穎超從中央人民廣播電臺“午間半小時”節目中聽到首都醫院的一位大夫談論安樂死。她給節目組寫了一封信:“今天你們勇敢地播出關於安樂死的問題並希望展開討論,我非常贊成。首都醫院那位大夫的意見,我很擁護。我認為安樂死這個問題,是唯物主義者的觀點。我在幾年前,已經留下遺囑,當我的生命要結束,用不著人工和藥物延長壽命的時候,千萬不要用搶救的辦法。這是我作為一個聽眾參加你們討論的一點意見。”
同年秋,一位名叫李永勝的醫生,在身患絕症的老父再三請求下,對他實施了安樂死。儘管父親簽有“死亡協議書”,但因同胞弟弟的告發,李永勝入獄8年。
1989年10月,鄧穎超委託工作人員轉告*:“一個共產黨員,在死時再作一次革命。當我生命快要結束時,千萬不要用藥物來搶救,那是浪費人力物力的事,請組織批准,給予安樂死。”
讓我們承認危機吧
“《紅高粱》只有‘辱華’二字。”
《紅高粱》捧得1988年柏林電影節金熊獎後,《中國電影報》上一篇作者署名秋田草的文章說。
一個南京的老同志,寫信給西安電影製片廠和中央,要求禁演這個電影,認為“《紅高粱》是反動電影”,是“詆譭祖國,詆譭社會主義”的“大毒草”。還有人寫批評文章說:“《紅高粱》是一部醜化、糟蹋、侮辱中國人的影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