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美女我們來聊聊天啊。”
段龍陽吸一口煙,幽幽地噴到他臉上,媚眼四射:“抱歉哦,我要回家。”然後把菸頭戳在他手心上。
兩個女人很淡定地走出門口就開始狂奔,一直到了車上對視一眼才哈哈大笑,張美麗趴在方向盤上大喘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到了家門口,段龍陽開啟車門回頭問她:“你明天幾點飛香港?”
“我上午去銀行匯錢給方晨,就訂了下午兩點的,你放心有好東西給你帶。”
年前後是折扣季,沒有女人不動心的。但是這段時間活動多,段龍陽給娛樂公司的明星做造型忙得恨不得變千手觀音,只能託張美麗去拼殺。
“你就是個包子,”段龍陽鄙視地白她一眼,甩上門走了。
為這事段龍陽嘲笑她不知多少回,那也是沒有辦法。雖然和親戚之間少走動,好歹是流落在外的親表姐,跟著個能花不能賺的男人,常常吃了上頓沒下頓,沒錢了就打電話來求她。張美麗看在血緣關係上,還有姑媽也請自己幫忙,說家裡聯絡不到方晨,等她主動找到張美麗就別讓她餓了肚子,先把錢墊著。
隔幾個月方晨就來要錢,大多都幾千幾千的,最多也就兩三萬。張美麗不鹹不淡地跟姑媽提過幾次,對方象徵性地還了她一些就再沒提了,她沒往心裡去。幾年下來次數變多了,張美麗看不過去,每次都在電話裡把方晨數落一番,讓她回來正經生活別在外面混,人家說她不懂愛情。飯都吃不飽愛情算屁!張美麗是真不懂,但錢還是照給的。
年三十前一天晚上孔明出差回來,剛開啟家門,只聽門後“啪啪啪咚“幾聲,他臉上沒有一絲鬆動,早已習慣地關好門。不出所料地看見從門背後開始五步距離各種購物袋呈多米諾骨牌狀連續倒塌。再往前走兩步,是踢甩到牆邊的高跟鞋,包包搖搖欲墜地掛在不遠處的沙發靠背上,華麗的皮草外套就這麼隨便地扔在地板上。
這個家的女主人少見地在家。
他的眼裡慢慢帶上點點柔情,冰冷的眼眸軟化了許多,沉穩的步伐也有些急燥起來。
果不其然,對角線樣睡在床上的女人,穿著真絲的吊帶睡衣,筆記本的螢幕還在手邊閃著熒光,她又忘了蓋被子。即使家裡到處都有暖氣,他還是不放心地快步走上前,合上筆記本,托起她的上身小心地掀開被子。
“唔……”睫毛抖了抖,女人睜開雙眼,迷茫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對準焦距後微微地皺了皺眉,馬上綻開燦爛的笑容,“你回來啦。”
孔明溫柔地笑了,輕輕地“恩”了一聲,彎下身子,一個公主抱把她抱起來,放進被子裡。
頭腦逐漸清醒了,張美麗才想起來自己有很多東西堆在門口沒有收拾,想去補救被丈夫攔住了。他靠過來,輕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才戀戀不捨離開。平時絕大部分家務事都是他在做,再熟練不過,她便沒有堅持。
看他為自己忙這忙那的,她承認心裡很有快感,又罪惡,又痛快。
做完一切事情之後,孔明才洗了個澡,躺上床,靜靜地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妻子,小心地向她靠過去,挽上她的腰。過了一會兒沒見到動靜,眼裡笑意深了一分,得寸進尺想把她翻過來對面自己,剛動了一下,她就迅速搬開他的手,維持姿勢繼續睡覺。
從他們在一起開始,張美麗就不喜歡他黏著自己。他們的夫妻生活一直很和諧很默契,可是不管怎麼激烈的交纏過後,她的態度就迅速冷卻下來,把胳膊放到她頭底下她會悄悄溜開,睡覺也很排斥面貼著面身體緊緊地靠在一起。
她說這樣會很悶很不舒服。孔明默默地看著女人的背部,手臂環上她的腰,才能睡著。
可是今晚他不想妥協。
“美麗,”悻悻然放下手,不甘心,又把胳膊繞過去,人也跟著湊過來,在她耳邊低喚,“我想看看你……”
張美麗一動也沒動,甩都不甩他。
“出差幾天,我很想你,”纏人的聲音還不屈不饒,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看不到你的臉我會很不安……”
張美麗揹著他翻了個超級大白眼,雞皮疙瘩掉了一床,無奈地轉過身,閉眼準備入睡。
他好象玩上了癮,頂著一張死人臉,下面卻在動手動腳,一會勾她的手指,一會兒又揉她的腰,最後還很過分地靠上來含住她的耳垂。
“姓孔的!”她睜眼發飆,“別以為我不會揍你!”
孔明眯起黝黑的美目,秀氣的眉毛柔和地翹起,帶點滿足地輕笑了,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