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過一瞬,他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昨夜的袁成夏怎會在那個農家門口出現,他回想她當時的打扮,披著厚厚的披風,帶著兜帽,儼然出門的樣子。
夜半三更,她一個嬌弱女郎,竟敢獨自出門,到底是為何?他想了又想,最終腦子裡浮現出他最不能接受的一個理由:會情郎!
顧沅的臉瞬間黑了,想到袁成夏成親前夕竟在戒備森嚴的袁府逃出,又想起她躲過了幾路人馬的搜尋,竟躲藏了數日不會發現,還有她睡醒後小心翼翼,看了又看,摸了又摸,還拿著用力捅了他的黑乎乎的桃木簪!
想到那個可能,他的心肺氣的要炸開,滿腔的憤懣湧在喉頭,一顆心被狠狠的擰了又擰,又疼又辣!
“林安,出來!”他大聲喊道。
林安鬼魅般立刻進到書房,“去鴻雁閣,拿一千金換這個問題。”
他遞給林安一張白紙,林安接過,迅速消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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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陀山上,
失魂落魄的阿久幽魂般往山上飄,他在桃林裡等了整整一夜,卻始終等不到佳人人影。
東方露出魚肚白,萬丈霞光從雲層透出,太陽昇起,大地一片光明燦爛,可他的心,卻一寸寸的灰暗,破碎。
路上他想了很多,許是小姐沒發現簪裡的玄機?許是她夜晚不敢出門?許是她出門迷了路?
對!可能是桃林太大,她迷了路!
想到這個可能,阿久迅速幾個起跳,往山上疾馳。不過兩刻,他便又到了桃花村。
他在桃林裡梭巡幾遍,甚至去了村頭的湖泊處,稻田邊,山腳下,所有他能想到的地方,卻都沒有看見。
突然,阿久眼前一亮,暗罵自己實在蠢貨,他三兩步跑到了劉大娘的家門口,藏在門口那顆百年老樹後面偷窺。
不一會兒,竟看見劉大娘慌慌張張的從屋裡跑了出來,神色焦急的在院口左顧右盼。
阿久一驚,立馬跳了出來,跑到劉大娘跟前,惶急的問道:“可是小姐有事?”
劉大娘往後退了幾步,警惕的打量著他,皺眉道:“閣下是何人?”
哪裡有半分蠢笨農婦的樣子,還是個練家子。
劉大娘根本不認識他,阿久這才想到,他慌忙道:“我是臧師傅的弟子,請問大娘,可是寄居在您老人家的那位小姐有事?”
臧師傅從始至終可只有一位弟子,劉大娘瞬間明瞭面前是何人。她神色立馬恭敬起來,低頭回道:“那位姑娘昨夜竟是失蹤了,老身睡得早,竟沒有聽到一點響動。”
阿久一急,脫口而出:“那她去了哪兒!”喊完就迅疾回跑尋找。
劉大娘急忙道:“少主,不可!”
她足尖一點,飛躍到阿久面前,攔住他道:“少主,袁家的人馬上就到,您不能在村裡晃悠,袁姑娘的行蹤,老身會極力尋找!請少主儘快回山!”
阿久一手按住額頭,另只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額間青筋暴起,他低聲囁嚅:“都怪我!都怪我自作聰明給她傳信,把她弄丟,都怪我!她會去哪兒!去哪兒!夏兒丟了!丟了!”
他一心想著手無縛雞之力的袁成夏失蹤,要不就是被歹人綁走,要不就是迷路遇到危險,而這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
他心一橫,咬牙心道,這時候還管什麼大業不大業,男子漢大丈夫連自己喜歡的人都護不住,還是由於自己的過錯,竟讓她失蹤,怎麼能先行上山?!
他扭頭就走,一心去尋找袁成夏,卻剛走兩步,頸後一痛眼前一黑,便倒下了。
劉大娘嘆了口氣,抓住他後背的衣服,就把他甩在背上,背到了家中。
與此同時,風塵僕僕的袁府一干人等,也漸漸到了桃花村。
袁承汐領著一群密探和家丁,問了一路,好不容易尋摸到了劉大娘家門口。
袁承汐還想著,等抓到袁成夏這個膽大包天的妹妹該怎麼罰她,他氣沖沖的推開木柵欄,看見了老實巴交的劉大娘,他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和顏悅色的問道:“大娘,不知在您家中寄居的那位少女,現在何在?”
劉大娘顫巍巍的看著他,眼裡惶恐又害怕,“大爺啊!昨天晚上她丟啦!”
“什麼?!”袁承汐瞪大眼睛道。
劉大娘繼續悽苦的訴說:“晚飯時還好好的,老婦人看著千金小姐進了房,一大清早咋就不見呢?唉。。。。。。”
袁承汐:。。。。。。。
#論妹妹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