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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王爺。”

“你們將不是等待襲擊,而是進行襲擊。”

“好極了!”奧蘭治親王大聲說,“說得對。”

“在這時候,”陌生人繼續說,他從這時候起明白了能從親主那裡得到支援,“德·儒瓦約茲先生的軍艦已經做好出航準備了。”

“您怎樣知道的,王爺?”市長和參加會議的其他成員同時大聲問。

“我知道,”陌生人說。

懷疑的低語聲就像一陣微風在會場中刮過,不過,儘管聲音很輕,也沒有逃過這位精明的軍人的耳朵,他剛給引上舞臺,十之八九要在這個舞臺上扮演第一角色。

“你們不相信嗎?”他非常鎮靜地問道,他已經習慣於同各種擔憂、各種自尊心和各種市民的偏見作鬥爭。

“既然您這麼說,我們就不懷疑,王爺。不過,請殿下允許我們說……”

“說吧。”

“如果真的如此……”

“怎樣呢?”

“那我們應該會得到訊息。”

“從誰那兒?”

“從我們的海軍密探。”

這時候,有一個人被傳達推著,步子沉重地走進大廳,他恭恭敬敬,一半是朝市長,一半是朝奧蘭治親王,在光滑的石板地上走了幾步。

“啊!啊!”市長說,“是你,我的朋友?”

“是我,市長先生,”新來的人說。

“王爺,”市長說,“他就是我們派去偵察的人。”

這一聲“王爺”不是對奧蘭治親王說的,密探聽見了,又是吃驚,又是高興,連忙朝前走了幾步,好更清楚地看看這位給人用這個頭銜稱呼的人。

新來的人是一個弗朗德勒水兵,這種典型的人很好認,樣樣很突出:方腦袋,藍眼睛,短脖子,寬肩膀。他兩隻粗大的手揉著他那頂溼淋淋的羊毛無邊軟帽,等他走到軍官們的跟前以後,石板地上留下了一道很寬的水跡。

這是因為他的粗布衣服完全溼透,在往下滴水。

“啊!啊!好一個泅水回來的勇士,”陌生人一邊瞅著這個水兵,一邊說,他的那種成為習慣的威嚴態度能一下子使士兵和僕人敬服,因為在威嚴的態度中同時包含著命令和仁慈。

“是的,王爺,是的,”水兵急忙說,“埃斯考河河面寬闊,水流又急,王爺。”

“說吧,戈埃,說吧,”陌生人繼續說,他懂得,稱呼一個普通的水兵的名字這種恩寵的表示有多麼高的價值。

因此從這時候起,在戈埃眼裡,好像只有陌生人一個人存在,他對陌生人說話,儘管他是另外一個人派去的,也就是說他應該向另外一個人報告他執行任務的情況。

“王爺,”他說,“我乘著我那條很小很小的船出發,憑著口令從我們的軍艦在埃斯考河上形成的障礙中透過,一直劃到那些該死的法國人那兒。啊!請原諒我,王爺。”

戈埃停住不再說下去。

“說下去,說下去,”陌生人微笑著說,“我只不過是半個法國人,因此,我只能算半個該死。”

“好吧,王爺,既然您肯原諒我……”

陌生人點了點頭,戈埃繼續說:

“我在黑夜裡划著用布包著的槳,忽然聽見一個聲音叫喊:‘喂,小船,您要幹什麼?’我以為這是在招呼我,我正要找句什麼話來回答,又聽見後面有人叫喊,‘海軍元帥的船。’”

陌生人朝軍官們望著,同時用頭做了個動作,意思是說:“我對你們怎麼說的?”

“就在這同一瞬間,”戈埃繼續說,“我正打算掉轉船頭,覺著給猛地撞了一下。我的小船沉了,水淹沒了我的頭,我滾進了一個無底的深淵,不過,埃斯考河的旋渦認出我是個老朋友,我重新見到了天空。的的確確是海軍元帥的小船,它正送德·儒瓦約茲先生上船,從我頭頂上過去。現在,只有上帝知道我怎麼沒有給撞得粉身碎骨或者淹死在水裡。”

“謝謝,勇敢的戈埃,謝謝,”奧蘭治親王說,他看見自己的預見已經證實,非常高興,“下去吧,不要說出去。”

他伸出胳膊,把一隻錢襲放在戈埃手裡。不過,這個水兵似乎還等著什麼,他等的是陌生人示意他離開。

陌生人朝他做了個親切的手勢,戈埃離開了。顯然這個手勢比奧蘭治親王的贈與還叫他感到滿意。

“好,”陌生人問市長,“你們對這個報告怎麼說?你們還不相信法國人在做出航的準備?你們認為德·儒瓦約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