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興味盎然的閱讀在他腦子裡產生了些什麼想法。
“啊!博羅梅師傅!博羅梅師傅!”希科喃喃地說,也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德·吉茲先生這個親信的一舉一動,“啊!你是隊長,你口袋裡有兩封信,可你只給國王一封,你等著吧,我的乖乖,你等著吧。”
“好得很!好得很!”國王帶著顯而易見的滿意心情,一邊從頭到尾再看一遍公爵的信,一邊說,“去吧,隊長,去吧,告訴德·吉茲先生,我感謝他給我提出的建議。”
“我能有幸請陛下寫一個書面答覆嗎?”使者問。
“不用啦,我再過一個月或一個半月就看見他了,所以,我會當面謝謝他的。去吧!”
那個隊長鞠躬,退出房間。
“你瞧見啦,希科,”這時國王向他的夥伴說,他以為希科仍然坐在扶手椅裡,“你瞧見啦,德?吉茲先生完全沒有搞什麼陰謀。這位正直的公爵,他已經知道了納瓦拉的事情:他怕胡格諾派會壯起膽,抬起頭來,因為他得知德國人已經想給納瓦拉國王派援軍了。可是,他怎麼做?你猜他怎麼做?”
希科沒有回答:亨利以為他在等自己解釋。
“嗯,”他繼續說,“他向我提供他剛在洛林徵集起來戒備弗朗德勒的那支軍隊,他通知我,一個半月以後,這支軍隊連同指揮它的統帥將完全交給我支配。你說這怎麼樣,希科?”
加斯科尼人保持絕對的沉默。
“其實,我親愛的希科,”國王繼續說,“你這樣太不通情理啦,我的朋友,你固執得像頭西班牙騾子,誰如果倒黴,來說服你認個什麼錯,錯你是常有的,你就賭氣,噯!對,你就賭氣,你呀像個傻瓜。”
亨利如此坦率地表達出對他的朋友的看法,竟然沒有遇到一點反對的表示。
比起聽反對的表示來,還有更加使亨利感到不快的,這就是沉默。
“我想,”他說,“這怪傢伙是放肆地睡著了。希科!”他說著,朝那張扶手椅走過去,“你的國王在聽你哪,你不想答應一聲嗎?”
但是希科沒法答應,因為他不在那兒;亨利發現扶手椅上空空如也。
他的目光掃遍整個房間,加斯科尼人非但不在扶手椅裡,也不在房間�